“怎么回事”裴燼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眸色瞬間便沉了,臉色也凝重起來。
凝玉都要哭了,跪在地上,“方才側妃娘娘在荷花池邊看錦鯉,魚食沒了,讓奴婢去取,奴婢只是找了個小丫鬟吩咐的功夫,回頭側妃娘娘便不見了。”
她哪敢離開主子,因而不敢自個去取魚食,只是吩咐了撫國公府里的小丫鬟去取來,她不過是背過身說幾句話的功夫,主子便不見了。
她起初還當主子是掉到池子里了,可是池面平靜,不像是掉下過人的模樣,又在附近找了找,沒找著,這才急匆匆回來稟報。
“一個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嗎撫國公,這是你的府邸,總不至于鉆進來歹徒吧”裴燼語氣似水凝成了冰霜,面色森冷,瞧著生了大氣。
撫國公臉色也白了,額頭幾欲冒汗,“秦王殿下,微臣這便派人去找,一定會找著。”
上京誰不曉得秦王對云側妃寵愛有加,平白無故在撫國公府丟了,一會鬧騰起來,怕是給把秦王得罪個干凈。
雖說撫國公府與秦王不是一路人,可若是秦王借此機會在圣上面前挑撥幾句,怕是撫國公也要遭難啊,瞧瞧長興侯府,這才多久,還是太后的母家呢,如今上京已是聽不見潘家之事了。
“那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吩咐凝玉,帶本王去側妃失蹤的地方瞧瞧。”裴燼轉身大踏步離開,背影匆匆,看著十分著急。
撫國公忙吩咐了人,又走到太子跟前,頗為為難道,“殿下,您怎的也不和微臣說一聲,此時惹惱秦王可不大理智啊。”
撫國公還當是太子的人擄走了云側妃,畢竟太子是最恨云側妃的,可太子不該在撫國公府擄走人,屆時圣上怪罪下來,撫國公府也要受到牽連。
裴澄則是一臉莫名其妙,反應過來登時也冷了臉,“你當孤是傻子嗎”
他即便恨云氏,也不可能在撫國公府做手腳,撫國公是太子妃的母家,便代表了他的臉面,撫國公府出事于他能有什么好處況且今日裴燼也在,他又不是蠢,在此時動云氏。
撫國公大驚失色,“不是殿下完了,殿下稍坐,微臣派人去找找。”
若是太子殿下也好了,他勸一勸,將人還回去便是,可若是旁人,他可就真將云側妃給丟了,好端端一個人,在撫國公府里憑空失蹤,即便秦王不計較,他也不好向圣上交代啊。
撫國公急匆匆的出去,吩咐府里全部的丫鬟小廝都去找人,這叫什么事,今日本是壽宴,是大喜事,怎的就出了這樣的事
又怕驚動了旁人,將此事越鬧越大,只能低調些去找,可找了一圈,能藏人地方都找了,還是不曾找著。
撫國公來到秦王身旁,連連告罪,“殿下,微臣已派人將府中都搜了一遍,并未瞧見云側妃的身影,側妃娘娘莫不是已離開了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