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瀲月正在家中帶孩子,忽然被喊到前廳,宮中來了一份旨意,是給她的,茫茫然俯身跪下,當聽見“新平縣君”這幾個字眼時,她猶如夢中,甚至咬了一口自個的舌頭,心想是不是在做夢呢
好端端的,圣上怎會冊封她為縣君
“新平縣君,謝恩接旨吧。”來宣旨的內侍捧著圣旨提醒道。
云瀲月忙磕頭謝恩,“妾身謝圣上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待她接過圣旨,從地上起身,永康侯才拉著內侍詢問緣由。
“新平縣君乃是原賓州知府岳鶴大人之女,岳鶴大人是被前撫國公誣陷,如今太子殿下為岳鶴大人翻案,圣上為彌補岳家,這才賜下縣君的女爵之位,侯府大喜啊,家中出了個縣君。”
內侍說完不久便離去了,留下永康侯與侯夫人面面相覷。
這叫什么事啊,本是一個妾室,如今得了縣君的爵位,可當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侯爺,夫人,若是無事,妾身便先行告退了。”云瀲月自個也還沒回過神來呢,想要靜靜。
“行,你去吧。”永康侯擺了擺手。
待云瀲月離去,侯夫人嘆了口氣,“這其中有云川的手筆吧若不然,太子殿下哪會注意到云氏。”
“該改口喚縣君了。”永康侯坐了下來,“云川早便在查岳家之事,但前些日子沒繼續查下去,我還當他是放棄了,誰知還真翻案了,如今縣君的身份今非昔比了。”
“這都是十幾年前的舊案了,云川為何還要翻案,難道”侯夫人心中大驚。
永康侯點了點頭,“你當為何云川不休妻,又不讓你為他納妾,原本說休妻續娶,也好生個嫡子,可云川統統拒絕,反倒日日歇在縣君的屋子里。”
“云川想抬她為正室可哪有抬妾為妻的規矩”侯夫人板起臉,“還不得被旁人笑話死。”
“正是這個理,除去皇室,從來都是妻死續娶,不會抬妾為妻,說出去也不大好聽,因而云川才想給岳家翻案,抬高她的身價。”
“那可如何是好雖說她的身價是高了,可若是真抬妾為妻,難免遭旁人笑話啊。”身處上京,梁家又是侯門,自然是在意面子的,怎能為了這事而成為旁人的笑柄。
永康侯瞅了侯夫人一眼,“你當我不愁,這件事到底還得看看云川的意思。”
永康侯是懶得管兒子后院的事,可云瀲月即便是縣君,曾經淪落風塵之事誰都曉得,即便永康侯府想瞞也是瞞不住的,讓這樣一個女子成為世子夫人,永康侯心中的確是不太滿意的。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更何況是在上京這個把面子看的比命還重的地方,哪能輕易決定這事。
晚間時分,梁云川回來了,永康侯與侯夫人正等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