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切莫將我當成客人,我本該盡到照顧皎皎的責任,夫人不怪罪我便好了,往后我一定好生照顧皎皎。”裴燼就差豎起指天發誓了,語氣懇切,讓人動容。
程筠看的都有些不忍,殿下何時這樣戰戰兢兢過,不免開口為他說話,“娘親坐吧,我若是想吃什么與殿下說便是。”
程轍武瞧了裴燼一眼,扯了扯嘴角,“殿下嘴巴倒利害,就是不知做出的事是否也有嘴上這般好看。”
裴燼哄起人來倒是一套一套的,連程轍武都服氣,儀表堂堂,身居高位,再加上嘴皮子溜,這樣的男人,一看就有花花腸子,靠不住啊。
“說再多不如做,國公爺與夫人讓我做多些瞧瞧便是。”
原氏笑了笑,打斷了程轍武的話,“那便勞煩殿下照顧皎皎了。”
皎皎腹中的孩子是他的,他也的確要盡到為人夫,為人父的責任,只有參與了,才會曉得女子有孕是多辛苦之事,他才會曉得心疼。
“不勞煩,是我該做的。”裴燼忙給皎皎夾菜,照顧她用膳。
程鈺與程意殊對視一眼,都覺得裴燼與他們想象中的倒是差了挺多,想起那個敬王,比一比,那可真是一個天一個地,便是裴燼做到這樣,還要時常受爹爹的冷臉,更何況敬王那個帶著王妃之位猶如施舍之人,真是活該被打出去。
一頓飯吃的也算是其樂融融,裴燼照顧的皎皎無微不至,在場都是瞧見的,尤其是原氏,很是滿意,裴燼走前讓他多來府里坐坐。
如今皎皎六個月的身孕,越發不便,坐臥都艱難,是該讓裴燼多待在皎皎身側,多相處些,女子有孕時,本就多愁善感,一點點小事也能放大無數倍,若是這樣裴燼還能讓皎皎滿意,那他們才是真的滿意了。
裴燼送皎皎回了院子,“你早些歇息,今夜我便不來打擾了,你說的那些我待會便去辦,你無需費心,大著肚子,要少思慮。”
程筠點了點頭,軟聲道“爹爹對殿下的刁難,還請殿下莫要放在心上,他也是為了我。”
方才桌上,娘親倒還和善,可爹爹冷著一張臉,活像是旁人欠了他的,還不是為著裴燼,往常用膳爹爹可從未這樣。
裴燼輕聲失笑,抬手摸了摸程筠的腦袋,“小郡主長的美若天仙,卻被我搶了去,信國公不滿意我也是常理,放心,我哪敢記恨岳父,我一定用些心,早些讓岳父滿意我。”
程筠歪了歪腦袋,嬌嗔著,“殿下好不要臉,還沒答應你呢,便喊起了岳父,若是被爹爹曉得,又要氣惱了。”
“哈哈哈,那皎皎可不能告訴信國公。”裴燼蹲下來和腹中的孩子道“爹爹走了,好好生陪著娘親,不許鬧她,若不然待你出生,非得狠狠地揍你。”
“殿下快些去吧,他哪里曉得什么。”程筠看著殿下如此,已是心滿意足,若是能永遠如此,別無他求。
“那我走了。”裴燼握了握她的手又松開,想親親她,到底還是忍住了,罷了,再忍忍吧。
從信國公府出來,裴燼去了榮宣伯府,他方才已讓方定去傳了消息,讓梁云川在江浸月那等他。
他一進去,梁云川連忙走上前來,急切道“殿下,可是事情辦妥了”
裴燼點了點頭,“你還是與岳氏和離吧。”
梁云川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