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飛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女人,那女人穿得比程依依暴露多了,一頭大波浪卷,紅唇妖冶誘惑,胸前波濤洶涌,幾乎要跳出來。
大飛回頭看了看我,用叼著煙的手撓了撓頭,說道“你是奇峰老總的司機”
看來李磊已經給他介紹過我的身份了。
我點點頭,說是。
大飛笑了一下,從旁邊女人的胸口里拿出一塊槍粉,擦了擦手上的臺球桿槍頭,接著又把槍粉放了回去,用一種很帥的姿勢打了一桿。
砰、啪
沒進。
大飛直起身來,微微搖了搖頭。
旁邊的老板立刻沖了出來,膽戰心驚地說“大飛哥,你可千萬別砸臺子,這個月都第八個了”
大飛笑呵呵說“我怎么會是那么暴力的人呢”
看上去真是人畜無害。
可他話音剛落,突然舉起手里的臺球桿子,將有大頭的那一端狠狠戳向臺球案子。
咔嚓
質地堅硬的臺球案子硬生生被戳出一個洞來,臺球桿子直挺挺地立著,像大海里的定海神針,旁邊的老板唉聲嘆氣。
直到這時,大飛才斜坐在臺球桌邊,順手把旁邊的女人拉過來摸著,沖我問道“說吧,你想打誰”
“錐子。”我說。
聽到這個名字,本來喧鬧的臺球廳里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面露驚訝地朝我看來,在大飛懷里的那個女人,更是緊張的哆嗦了下。
人的名、樹的影。
看來錐子確實挺有名的。
“媽的,你怕什么”
大飛突然發怒,一巴掌把懷里的女人扇倒在地“不就是錐子嗎,至于把你嚇成這樣”
女人龜縮在地,戰戰兢兢。
接著,大飛才慢悠悠沖我說道“錐子,不好對付啊”
“三千。”
大飛哼了一聲,滿臉不屑。
“五千。”
大飛又哼了一聲,甚至還打了個呵欠。
“一萬”
我一發狠,咬牙說出這個數字。
雖然我有一些積蓄,但要拿出一萬塊來去打個人,還是有點心疼的。
“成交”大飛咧開了嘴,嘿嘿笑著“早他媽看錐子那王八蛋不爽了,仗著年輕在老城區里屢屢冒油媽的,誰沒年輕過,不就是不要命嗎,老子混的時候他在哪里又能賺錢又能收拾錐子,簡直兩全其美說吧,你想什么時候動手”
我一字一句地說“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