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子顫抖的更厲害了,渾身上下像是有火在燒,恨不得沖到吳云峰身前,將他揍得下半生不能自理。
可我連他在哪都不知道,渾身的火更是沒地發泄。
我突然想起一個人來,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立刻給她打了電話。
“程依依”
電話接通的一瞬間,我就喊出了這個名字。
程依依是周晴最好的朋友,一定能搞清楚周晴在哪、在干什么
電話那頭很亂,程依依似乎是在參加什么趴體,這個姑娘確實心大,昨天剛打完架,今天又嗨上了。
“干什么”程依依嘶吼著。
“找個安靜的地方和我說話”我也沖她吼著,不只是為了讓她聽清,更是發泄我心中的焦慮。
程依依現在還是挺聽我話的,畢竟他爸那幾十萬欠款還得靠我拖著,而且我和程依依一起經歷過不少的事,算得上是不錯的好朋友了。程依依很快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問我怎么了,火急火燎的。
我快速把剛才的事給她講了一遍,聲音絕望又有些顫抖地說“他倆肯定是在一起,我不知道他們在干什么”
“你別著急、別著急。”程依依勸慰著我“我用人品保證,周晴不是你想的那種女孩,就算他倆這會兒真的是在一起,也一定是事出有因。你等一等,先讓我問一問”
“好,好”
我掛了電話,把希望都寄托在程依依的身上。
周晴雖然關機了,但是吳云峰的電話還能打通,希望程依依的進展能比我順利一些。
站在亂糟糟的小巷子里,一抬頭就能看見洗頭房里,二條和紅紅還黏膩地纏在一起,他倆越是甜蜜,越顯得我凄苦。這都什么事啊,就好像長征兩萬五,眼瞅著快到終點了,又被國軍給殺了一道
等待是漫長的、煎熬的,讓我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度秒如年。
電話終于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卻是趙虎。
我很失望,卻也不得不接電話,趙虎問我怎么樣了,把二條送回去了沒有。趙虎還是挺關心他這個兄弟的,說起來之前的事也沒來得及和他講,我便把剛才發生的事又原原本本說給了他。
得知二條跟我借了十萬塊錢去追紅紅,還跟黑熊干了一架,趙虎叫了出來“臥槽,那個婊子到底想干什么,搞點零花錢還不夠,還想騙十萬塊啊二條傻,你也傻嗎,你怎么就拿錢了你可真闊氣啊,十萬塊說借就借”
趙虎對紅紅的偏見似乎很大。
不過也沒有錯,誰對“小姐”偏見不大呢,正常人家的姑娘誰做這行,這個年頭只要肯干就不會餓著自己,干這個的往往會和“騙錢”“好吃懶做”“認錢不認人”等標簽聯系在一起,所以也不能怪大家老戴有色眼鏡看人。
但是紅紅好像不一樣些。
我勸了趙虎幾句,讓他別對紅紅那么大的意見,還說二條挺喜歡紅紅的,兩人在一起也蠻般配。
“般配個鳥。”趙虎罵罵咧咧“我兄弟一表人才,憑什么就要娶個小姐”
大概就和某些家長總覺得自家孩子最可愛一樣,在趙虎眼里二條就是一表人才。我哭笑不得,說不然怎么樣呢,你總不能棒打鴛鴦吧,對二條的刺激更大。趙虎也知道這個道理,只能嘟囔地說“那個什么紅紅,最好從今天開始從良,以后敢做一點對不起二條的事,老子扒了她皮”
不管怎樣,趙虎總算是暫時接受紅紅了。
又和趙虎聊了一會兒,趙虎關照我一定要把二條送回去,才掛了電話。
就是那么巧,程依依馬上就打過來了。
我立刻接起來,程依依告訴我說,打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