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不假,我就再傻,以后也知道防了。
而且,我回頭叫了趙虎和二條,遭殃的反而是他倆了。
吳云峰有些猶豫起來。
但他看到周晴堅定的臉,還是無奈地說“算了,你讓他們走吧,我爸剛和他們和解,把事鬧大了可不太好。不過張龍,話我可得說清楚啊,今晚不是我把錐子叫過來的,事后你可別在我身上纏。”
吳云峰這話的意思是,讓我報仇也找錐子去報,和他沒有關系。
這就把自己擇出去了,不知道錐子什么感受
我看了錐子一眼,他的臉上沒有表情,顯然并不在乎。
吳云峰都讓放人了,錐子無話可說,只能退開一步。
我和程依依朝著我車走過去,周晴想和程依依說話,但是程依依并沒理她。
吳云峰也拉著周晴的手,準備和錐子一起離開這了。
“現在想走,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一道粗獷的聲音突然響起,接著一個蘋果核“颼”的一聲凌空飛來,“啪”的一下正好打在吳云峰的額頭上,吳云峰的臉上頓時汁液四濺。
吳云峰“嗷”的叫了一聲,擦了一把臉怒吼道“誰啊”
“我,你大爺。”
聲音來自空中。
眾人震驚地抬起頭來,就見飯店門口高挺的路燈上面,坐著一個身穿破衣爛衫的青年,一條腿搭在路燈上,一條腿甩在空中,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別看他穿得不怎么樣,生得卻是濃眉大眼,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嘴巴里還“咔嚓”“咔嚓”地啃著一個蘋果。
所謂永澤公園的“最終一戰”才過去三天,吳云峰和錐子就又找上了我。
我就知道這事不會完的。
所謂和解,也不過是口頭上的盟約。
他倆一個傷了條腿,一個渾身纏著繃帶,卻還是找上了我,不就覺得我好欺負嗎,否則他們怎么不敢去找二條和趙虎呢
吳云峰這個混蛋,搶走了周晴不說,還要揍我一頓,這是要把我踩到底啊。我再一次起了鍛煉的心思,心想今天這事過去以后,回頭肯定跟著二叔開始鍛煉身體,堅決不能再做一個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了
當然,錐子已經在眼前了,再想什么也沒有用,還是想辦法拖住他吧,總之肯定不能讓程依依受到傷害。
其實我當時腦子也短路了,錐子就是沖我來的,也沒想傷程依依啊。
程依依卻和我想的一樣,以為錐子是沖我倆來的,可能不知不覺之中,我倆已經視對方為共同體了。她知道我不是錐子的對手,立刻回頭大聲喊道“周晴,你要眼睜睜看著我倆被人打嗎”
程依依知道,這時候只有周晴能救我了。
程依依剛才還和周晴說以后各走各道,結果轉眼間就打了自己的臉。
當然,打臉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程依依自己也不在乎。
周晴立刻跟吳云峰著急地說“快讓那人停手”
吳云峰嘟囔地說“他又不是我叫來的,我可沒權力讓人家停手這事和我沒關系啊,我和張龍的事已經和解了,兩邊長輩都談過的,我可不會犯禁。”
托詞,絕對的托詞
與此同時,我和錐子已經相遇。別看錐子渾身纏著繃帶,速度可一點都不慢,三天以前他還躺在地上沒法動彈,這世上恢復力強的人可真多,黑熊算是一個,錐子也算一個。
錐子到我身前,揮刀就往我身上劈,我怎么可能強行去擋,立刻往旁邊閃了一下,我記得二條這樣就能避開。
可惜的是,我沒有二條那種反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