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肯定不會當他面說的,我自己還處在狼狽的狀態中,哪有資格去嘲笑他。
靠在墻角的駱駝則大聲笑了起來“好啊葉良,老子沒看錯你,真他媽的痛快啊”
駱駝受傷不輕,也是站都站不起來了,而且十分痛苦,每動一下都會牽扯到傷,讓他的面部表情十分扭曲。即便如此,他還是很放浪地笑著,顯然內心實在太愉悅了,再痛苦也要大聲地笑,還有什么比逆襲、翻盤更爽的呢
所以奇葩的一幕就發生了,駱駝一邊笑,一邊哎呦呦地喊疼,倒抽了一會兒涼氣,再繼續哈哈哈地笑。
看上去跟個神經病似的。
葉良也嘿嘿笑著“那是,我要沒點本事,怎么做您手下的二號人物呢”
一邊笑,一邊用腳碾著錐子的臉。
駱駝說道“好了,別得意了,趕緊再把趙虎干掉。”
駱駝可不希望得意忘形的事再發生在葉良身上,葉良則看了趙虎一眼,陰沉沉說“他嘛,我不著急,一會兒再好好收拾他。”
說來也怪,整個過程之中,趙虎始終面無表情,臉上也毫無波瀾,仿佛早就知道會是這樣。
最了解趙虎的是葉良,最了解葉良的也是趙虎。
所以趙虎知道,錐子根本干不掉葉良。
趙虎也很耐心地等著葉良。
葉良繼續碾著錐子的臉,喃喃地說“怪了,那個叫杜小蘭的女人怎么還不出來,不打算把錐子送到醫院了嗎”
葉良連杜小蘭都知道,看來確實沒少做錐子的工作。
錐子會輸,理所應當。
葉良說完那句話后,真的有個女人小心翼翼地從門外走了進來,果然是杜小蘭。
其實我至今都搞不明白錐子和杜小蘭的關系,但是我猜這個曾經甘愿在大飛身邊受盡欺辱的女人,一定十分喜歡錐子,否則不可能做到這地步的。
看到杜小蘭現身,葉良笑呵呵說“真的來啦,快把錐子送到醫院去吧,以后歸隱田園別出來了,舊城區已經是我們的了。”
這意思,就是放過錐子了。
杜小蘭一臉感激,立刻走過來要帶錐子離開,但她剛剛蹲下身子,想把錐子背起來的時候,葉良突然狠狠一刀劈了下去。
“不”
錐子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嘶吼。
和之前錐子捅程依依時,我那聲絕望的嘶吼差不多。
但是沒什么用,杜小蘭就像一片紙做的風箏,無力地栽倒在了地上。
胸前一道碩大的口子,鮮血正在不斷噴涌而出。杜小蘭的上半身迅速被染紅了。
“不,不”
錐子痛苦地嚎叫著,吃力地朝杜小蘭爬了過去。
雖然我很恨錐子,可是看到這幕,也只能嘆口氣了。
我想起了我的程依依,她也還受著傷,雖然沒杜小蘭這么嚴重,但也時刻牽掛著我的心,可惜我連動都動不了了,既幫不了趙虎,也看不了程依依。
杜小蘭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面色也慘白地像一張紙。
不客氣地說,看上去都快死了。
“為什么”
錐子抬起頭來,紅著眼睛質問葉良。
杜小蘭是無辜的啊,為什么要這樣傷害她
“為什么”葉良反問了一句,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奇葩,搖頭苦笑著說“錐子啊錐子,你竟然問出這么幼稚的問題,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我啊,當然是為了斬草除根啊,雖然這個女人看上去很是人畜無害,也完全傷不了我,但這東西誰說得準,還是小心為妙吧。我跟你說哈,你可以跟對面那個叫趙虎的取取經,當初他有個叫莫魚的兄弟就死在我手上,當時的他可比你難過多了,你不妨問問他是怎么撐過來的。”
葉良一邊說,一邊笑嘻嘻地看向趙虎。
葉良終究還是提到了莫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