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為我能,我就一定能。
葉良看人是準,幾乎洞悉一切;可趙虎也不差,沒有看錯過人。
這一次,他們必定有一個人錯了。
他們把賭注都押在了我的身上。
錯的那個,必將萬劫不復。
“當然,我也不難為你。”趙虎繼續說道“如果你不愿意也沒關系,我會安排其他人來接手新城區。這樣吧,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希望你到時候給我一個答案。”
我點了點頭,說好。
新城區的事情迫在眉睫,老話已經說死,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一天時間算很長了。
趙虎走到院子里面罵罵咧咧,因為他發現他私藏在大槐樹底下的美酒少了好幾壇,而且廚房里一堆鍋碗瓢盆也沒有刷,頓時把他氣得夠嗆,直說那家伙實在不講究。
收拾干凈院子以后,我們才離開了。
路上,趙虎反復詢問我和程依依到底有沒有事,我倆還是堅定地說沒事,就是被綁了一夜。趙虎呢喃地說“怪了,那家伙沒這么無聊的啊,他把你倆綁來到底是為啥呢”
趙虎這么聰明的腦袋瓜也想不出來,當然我們也不會告訴他的。
回到縣城,我們一起去探望了韓曉彤,她已經轉移到了普通病房,不過受傷很重,要靜養很久了。看到我和程依依平安歸來,韓曉彤也松了口氣,接著又對我說“張龍,新城區”
不等她話說完,趙虎就說“我給了他一天時間考慮”
韓曉彤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在病房里坐了一會兒,我和程依依就起身告辭了,畢竟我們累了一個晚上,也要休息下了。我開車把程依依送到小區門口,接著又步行送她到樓底下,一路上我倆都沉默不語,誰都沒有說話。
那一件事,雖然約好了不再提起,可就像深埋在我們心底的一根刺,不可能真的視而不見、視若無物。
這好像我倆一起挖坑,挖了一具死尸出來,又趕緊把土埋上、把樹栽好,看上去和平時沒有什么區別,可是我倆都知道,那下面埋著一具死尸。
這是我們心照不宣的秘密,就算永不提起,卻也永遠存在。
“依依”來到樓下,我終于忍不住了,說道“你能不能告訴我,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雖然我能猜到,可還是想問個清楚。
程依依的面色一變“不是說好了么,咱們誰都別提這件事了”
“可我想問清楚。”我說“我總覺得我沒那么禽獸,我不會做出那種事的”
程依依抬頭看著我。
她的眼睛很紅,里面仍舊布滿血絲,而且她的面色如同慘灰,看得出來她很疲憊,急需休息一下,可我還是想弄明白。
我也看著程依依,我的目光堅定,沒有絲毫逃避。
程依依突然“噗嗤”一下樂了出來。
我吃驚地看著程依依,完全不明白她樂的點在哪里,我們不是在討論一件特別嚴肅,甚至充滿屈辱、悲痛和難過的事嗎
可是程依依卻笑得越來越開心了,開始是捂嘴偷笑,后來是捧腹大笑,再后來笑得都直不起腰來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吃驚地看著她。
難道程依依受到的打擊太大,腦子都不對了
“好好好,我告訴你”
程依依一邊笑,一邊把來龍去脈講給我聽。
葉良和周晴說得都沒有錯,昨天晚上的我確實被灌下一杯強有力的催情藥,藥效十分猛烈,直接讓我意識混亂、行為失控,化身最瘋狂、最霸道的禽獸
葉良離開房間的時候,就是我虎脫囚籠的時候,死死地把周晴壓在床上,要徹底將她占為己有。
但也就在這時,程依依大聲呼喊起了我的名字。
程依依說,她本來不指望這有用的,因為葉良說過,這藥的藥力很強,能夠把人變成禽獸,絲毫理智都沒有了,面前就是擺著一頭母豬也會強上聽到這里,我滿頭都是黑線。
但是,奇跡偏偏就發生了,在程依依喊我名字的時候,我好像真的有了一點反應,甚至朝著程依依看了過去。
程依依說,當時我的目光像狼一樣貪婪,充滿了無窮無盡的欲望和獸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