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張龍啊”袁巧柔驚呼“依依,你腦子進水了嗎,怎么會和他在一起的就算你家落魄了,你爸的生意不行了,你也不用自暴自棄,去找一個那樣的男朋友吧”
袁巧柔今天晚上是想好好打擊一下程依依,兩人以前沒少明爭暗斗,現在自己輝煌、對方落魄,哪能錯過這個機會但要挑刺也得有個由頭,程依依始終不接自己的招,兩人也就吵不起來。
正發愁的時候,意外得知了程依依的男朋友,竟然是以前班上那個穿著破破爛爛、看著窩窩囊囊的那個張龍
簡直天賜彈藥啊。
袁巧柔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立刻精準地打擊起了程依依。
笑話完你的家世,再笑話你的男朋友,看你接不接招
程依依還真就不接招。
程依依平靜地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以前的張龍確實不怎么樣,但不代表現在就不行了。小柔,你剛從國外回來,對一些情況不太了解,還是不要隨便評價我的感情問題了吧。”
看到程依依這么有底氣,袁巧柔心里也有點犯嘀咕,忍不住問旁邊的人“張龍現在干什么的”
畢竟這么多年沒見,有些變化自己也不知道,還是問清楚比較好吧。
旁邊有人說道“聽說他有個親戚是開服裝廠的”
原來是這么回事。
袁巧柔瞥了程依依一眼,冷笑著說“那是他親戚開服裝廠,又不是他,算得上什么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還以為他自己有本事呢,誰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眾人一陣嘀咕,有人輕輕說道“好像是收保護費的吧”
我接手新城區這件事,并未大面積地傳開,目前只有一些官員、生意人、企業家才知道,還沒傳到普通老百姓的耳朵里去。同學對我的印象,還停留在我和吳云峰斗的時候,尤其現場女生居多,對這些事也不感興趣,只知道我和以前職校的那個趙虎在一起玩,天天打打架、喝喝酒什么的,反正就是不務啥正業唄,就是個“收保護費”的。
“什么”
袁巧柔更加吃驚,甚至捂著嘴巴笑了起來“搞了半天,原來是個小混子啊程依依,你還活在上學的時候嗎,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喜歡和這些個小混子來往原來這就是你所謂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收保護費真是笑死我了能不能告訴我,他收哪里的保護費,學校門口的燒烤攤,還是旁邊的文具店啊每個月的收入是多少,一千還是兩千又跟了哪個大哥,大飛還是黑熊”
袁巧柔雖然出國留學幾年,但家鄉一些老流氓的名字,還是知道幾個的。
在袁巧柔看來,就算我是個“混”的,能給大飛和黑熊這種人當小弟就算很不錯了。
程依依聽不下去了。
她可以容忍袁巧柔嘲諷自己,卻容忍不了袁巧柔嘲諷自己的男朋友。
她歪過頭,沖著包間外面喊道“蔡老板,你來一下”
蔡老板一直在飯店院子里面溜達,畢竟能來這里的人非富即貴,隨便哪個招呼都要趕緊過去。有人一叫自己,蔡老板立刻走了進來,笑呵呵說“依依啊,有什么事”
對任何人都禮貌有加,是蔡老板的作風和習慣。
“我是張龍的女朋友。”程依依平靜地說。
“哦”蔡老板還真不知道這事,有些意外地看著程依依。
程依依繼續問道“你這個店,每年要交多少份兒錢給張龍啊”
“每年分他百分之十。”雖然蔡老板不知道程依依問這干什么,但他哪里敢怠慢新城區的“大嫂”啊,趕緊低聲說道“大概二十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