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功夫,他寧肯打一會兒拳。
“不是我的事,是你的事。”木頭說道“張龍、趙虎他們又出事了。”
二叔皺了皺眉“怎么”
木頭便把程依依和韓曉彤告訴他的,從頭到尾又給二叔講了一遍。
二叔一聽,頓時怒從心頭起,猛地一拍桌子“綁架、勒索,他們也真做得出來,到底有沒有把法律放在眼里”
桌上的茶杯一晃,浸出一點水漬。
二叔很少怒成這個樣子。
木頭看了一眼水杯,說道“嚴格來說也不算吧,據說馮偉文跟他們和解了,錢也是自愿拿出來的,說是賠償。但是鄭西洋不依不饒,還要從以前的事里做文章,明擺著就是要整他們幾個。而且我也沒覺得他們做錯了,咱們的廠子被砸成這樣,要點賠償也應該啊。對付他們那種人,不動粗的難道講道理嗎火拳,打電話吧,求助一下組織,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龍坐牢吧”
二叔長嘆了一口氣。
他拿起桌上的手機,但又放了下去。
想了一會兒,又拿起來,但是不到三秒,又放下去了。
如此三番五次,二叔也沒打出去電話。
“怎么了,火拳”木頭問道。
二叔一字一句地說“這次,我不能幫他們了。”
其實鄭西洋和我們并沒有過什么沖突,之所以這么針對我們也是方杰指使,由此也能看出方家的勢力確實很大,一個紈绔子弟都能命令鄭西洋
當然,說命令也有點過了,兩人應該是各取所需、互相幫助。
這次賣方杰一個面子,以后總有用得上方家的地方。
而且聽人說過,鄭西洋本身就是方家的人。
聽著鄭西洋和方杰的對話,我的心里隱隱有點不安,感覺這次不太容易脫身了。就算馮偉文幫助我們洗清綁架、勒索的罪名,可是其他事情怎么辦呢,我們本身也不清白啊
打架、斗毆、收保護費什么的,我們確實沒有少干,如果較真起來,真能判刑。
但是那會兒想這些也沒用了,就這么糊里糊涂地被帶到市局,接著就是審問、審訊。為了防止串供,我們都被分開詢問,這么一來我就知道要糟,大家的回答肯定都不一樣,我不知道別人是怎么說的,反正我就說我喝多了不記得了,就是約了馮偉文他們一起喝酒,然后談了一下前段時間的賠償事宜。
對方問我賠償什么,我說我在縣里有個酒吧,被馮偉文他們帶人砸了,不要點錢怎么能行。
對方問我怎么不報警處理,我說我報了啊,縣里還有記錄,當時馮偉文他們都被拘留了,后來不知怎么又被放出來了。
扯來扯去就這么點事,反正打死不認綁架和勒索。
接著審訊慢慢深入,對方又讓我交代以前犯過的事,那我肯定不能承認,說以前是打過架,不過縣里都處理了。反正最后也沒問出個啥來,糊里糊涂地被羈押了,又被轉移到拘留所里。
趙虎、錐子、南霸天也是一樣,和我一起被關了起來,他們同樣沒有說啥,沒人承認綁架、勒索。
倒是李磊不見了,可能已經被放走了,畢竟他只是個司機,啥也沒參與過。
另外一邊,方杰還在做馮偉文等人的思想工作,詢問他們怎么回事,怎么就幫我們說起話了
馮偉文說“方少,不是我要幫他們啊,是他們真沒干啥,大家就是約在一起喝個酒,我們砸了人家的酒吧和服裝廠,不拿點錢出來也不像回事是吧”
反正說來說去,他們也不承認是被綁架。
最后,方杰都氣急了,指著馮偉文的鼻子罵道“老東西,給你臉了是吧,沒有老子罩著,你能在市里這么風生水起忘恩負義的狗東西,真以為老子離了你就收拾不了他們等著看吧,老子這次不光收拾他們,你們幾個也一起收拾,都給老子蹲大牢去”
于是,馮偉文、板兒哥、楊武三人也被轉移到拘留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