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著手,說不用了,我問你們,知不知道祁六虎上哪去了,好像不在房間,手機也沒有拿。
大飛說道“哦,剛才他來說了一聲,說到下面吃飯去了。”
原來如此。
也是,不能光我們吃飯,不讓人家吃飯啊
我又小心地幫他們兩個把門關好,說了聲你們繼續,耳聽著房間里面再次傳來“輕點,就這樣,太舒服了”的聲音,我和程依依默默地離開了。回房間看電視也沒什么意思,于是我倆便決定到外面的街上走走。
雨已經停了,天色也完全暗了下來,整個蓉城也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雖然天氣挺冷,但偶爾也能看到幾個穿超短裙的姑娘,川中的妹子果然彪悍,不得不服。火車站算是蓉城的郊區了,不過也是一樣繁華的很,街上的人就沒斷過,難以想象市中心是什么樣的。
我和程依依沿著馬路往前面走,沒有幾天就要過年了,街上好多商戶都掛起了紅燈籠,整個蓉城也籠罩在一片過年的氣氛之中。
我也沒有想到,這個年是在異地過的,這還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好在身邊有朋友、有愛人,不算孤單。
就是苦了二叔,還在牢里蹉跎。
能盡快找到我爸就好了。
程依依和我心有靈犀,知道我在想什么,拉著我的手說“沒關系的,會找到你爸的”
也是,我們剛到蓉城,就已經有了我爸的線索,算是十分順利的了,假以時日,一定能夠找到我爸。我和程依依在外面溜了一圈,約莫半個多小時的樣子,估摸著祁六虎和葉湘竹應該吃完飯了,就往回走。
到了我們住的賓館樓下,就聽一個熬魚館里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似乎有人打起來了,還不時有椅子什么的飛出來。
蓉城是個大城市,相對來說治安還是比較好的,但是這里畢竟地處郊區,顯得稍微亂點。我和程依依沒有過去,而是靠在邊上看著熱鬧,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么,而且也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了,才沒那個興趣去打抱不平什么的,周圍的人也是這樣,紛紛駐足觀看,當然也有市民拿出手機報警。
過了一會兒,戰局擴散到了門外,十多個彪形大漢裹著兩人打了出來,雙方倒是沒拿家伙,就赤手空拳地打著。一開始場面比較混亂,我也沒看清楚中間那倆人是誰,等到他們陣型漸漸拉開,我才看清楚了,竟然是祁六虎和葉湘竹
祁六虎還是挺能打的,被十多個人圍著也不落下風,可惜他還要保護葉湘竹,不免就有點束手束腳,遲遲不能突出重圍。
我還納悶他出來吃個飯,怎么就和這么多人打起來了,一個聲音突然高高響起“該死的婊子,明天就是咱倆的大婚之日了,你還在這跟野男人勾搭,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再一看他,原來就是之前出現在火車站的那個阿虎。
印象中,他曾經自稱是老鼠會的。
葉湘竹也嚇得不輕,哭著說道“我知道錯啦,我這就跟你回去。”
祁六虎卻緊緊拉著葉湘竹的手,咬牙切齒地說“小竹,你別跟他回去,有我在這不會讓你出事”
話雖這么說,卻始終不能擊退對方,護著一個女人還是挺困難的。
我一直想找老鼠會的人問問情況,按理來說這是個好機會,可惜場面太過混亂,總不能上去抓著個人就問吧。而且祁六虎是我的兄弟,我肯定不能袖手旁觀的,只能先上去給他解圍了。
我和程依依立刻沖了上去,一左一右沖進混戰圈中。
祁六虎興奮地說“龍哥,嫂子,你倆來啦”
又說“小竹,這回好了,咱們倆沒事了。”
我記得千算子曾經說過,我爸后來加入了老鼠會,而且還混得不錯,雖然十多年過去,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但是想來應該不會太差。這么說來,他們應該是我爸的兄弟,所以我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不想把局面鬧得太僵,邊打邊說“大家住手,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