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沉沉地說“堂前燕已經被咱們控制了,那么整個金家莊園里面,最難對付的就是玉簫公子和滿大人了。滿大人應該還好,玉簫公子就很難纏,聽說他和斧頭王是一個級別的,那我肯定是打不過他的好在咱們人多,到時候群起而攻之,就算打不過他也能拖住他,反正目的是救你爸,不是鏟除金玉滿堂。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能不能成也不一定,還得你自己拿主意。”
這趟蓉城之行,就是來找我爸的,當然一切以我為主。
我覺得趙虎說得很有道理,我們拼一拼還有救出我爸的機會,不拼的話只能讓耿直撿個便宜,還是要把我爸送上刑場,簡直多此一舉。
無論是誰,都會選擇拼一拼的。
這樣做當然是違法的,不過當法理和人情相沖突的時候,我肯定會站在人情這邊,畢竟養大我的是我爸,不是法理。可能這就是三觀不正,不過正不正的已經無所謂了,爹要死了還正個啥,再正還有用嗎
確定這個方針以后,我便立刻給程依依打電話,將我和趙虎定下的計劃講給她聽。
程依依聽了當然嚇一大跳,壓低聲音問我“真要這樣”
得到準確的答復以后,程依依說知道了,便把電話掛了。
我和趙虎則繼續往金家走。
我們七天沒見,還是有蠻多話講的,我給他說我和程依依練得這個鍛體拳挺厲害的,回頭也教給他,趙虎則說他的“神工鬼斧”也挺牛逼,回頭再教給我。神工鬼斧就是斧頭王留下來的用斧心得,自己起了這個名字,斧頭王倒是挺自信的,砍個樹還“神工鬼斧”上了。
但對趙虎來說確實有益,幾天不見確實能感到他身上的氣勢不一樣了,比之先前更強、更猛,也更自信。
我說錐子的那個流風刀也厲害,練了幾天就能跟堂前燕打個不相上下了,趙虎覺得很有意思,說隨后要和錐子切磋一下。
就這么一路聊著,我還想讓趙虎給武櫻打個電話,讓她也過來呢,但趙虎說算了,咱們自己上吧。我知道,趙虎還是覺得心里有愧,能不麻煩武櫻還是不麻煩武櫻了。
我倆又說起了其他。
趙虎說他雖然不知道昨晚經歷了什么,但做得夢還是挺有意思的,他夢見他和莫魚、二條,還有韓曉彤在一起,四個人在沙灘上唱歌跳舞吃燒烤,夢里確實挺開心的,醒來以后還挺遺憾,真想多睡一會兒。
趙虎能做這樣的夢挺好,總比夢見渾身是血的莫魚要好。
我半開玩笑地說“你沒夢見我啊”
趙虎有些尷尬,撓著頭說“啊,有的,你后來才來的”
這話一聽就是假的。
雖然大男人不會因為這么點事矯情,但一想到我在趙虎心里始終比不上二條和莫魚,還是有那么一丁點的酸楚。
我把趙虎當成最好的兄弟,但他不是,他也把我當成兄弟,對我也特別的好,但肯定不是最好。
這個念頭在我腦海里一閃而過,但我也沒多想,覺得就無所謂。
真的,男人因為這種事情計較就太矯情了。
哪有那么多的傷春悲秋
我們一邊聊天,一邊就到了金家的大門口,這里果然換上了新的大門,光澤鮮亮、熠熠生輝,不知道是什么金屬,但師爺說槍打不穿、炮打不透,應該也是真的,以金家的財力搞來這樣的金屬大門不是問題。
但是也沒關系,我們有祁六虎做臥底呢,到時候就由他打開門,我們的人長驅直入、直攻金家
想到那樣的畫面,想到即將見到我爸,我覺得還是挺熱血沸騰的,希望今天能有個好結果吧。
不過今天的金家門口沒有一個星期前那么熱鬧了,記得那天各路大哥各種豪車,還有整個蓉城的警察都來了,將這堵得結結實實、水泄不通。但是現在,現場除了我和趙虎,竟然一個人都沒有,感覺實在有些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