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打聽,我們已經知道會在下午才開,而且金不換還取了一個名字,叫做戮杰大會,這是鐵了心要除掉我爸了,畢竟近年來抨擊他的聲浪越來越大,饒是金玉滿堂的大當家也扛不住了。
也就是說,大飛他們下午才能進來,想想也挺可憐,因為我和趙虎的原因,一大早把他們全拉來了。
我看著越起越高的木頭臺子,有些奇怪地說“金不換弄這玩意兒干嘛”
趙虎上上下下地看,有些不太確信地問“這是不是斷頭臺啊,要在上面砍了你爸的腦袋。”
我疑惑地說“金不換有病啊,殺人還搭這么高的臺子干嘛。”
趙虎說道“我哪知道,可能他們這種身份的人干什么事都講究個范兒吧。”
我和趙虎胡扯一通,還是不能確認這高臺的作用。就在這時,金巧巧洗完澡、換完衣服來了,拾掇了一番的她看上去光鮮亮麗,像是一朵出水芙蓉,還是那一句話,有錢人家的姑娘怎么樣都不會太差的。
金巧巧把外套還給了我,說了一聲謝謝。
我說不客氣,接過來穿在身上。
金巧巧撩了一下頭發,又說“昨天晚上那個男人活不過今天中午了。”
金巧巧的語氣很平淡,卻又殺氣重重。
我知道,金巧巧要動手了。
殺人犯怎么樣,快判死刑又怎么樣,現在不用判了,直接去死。
我也沒有同情昨晚那個漢子,因為他是自作自受。
沒人能在一夜之間變好,金巧巧當然也是一樣。
臨近中午,金巧巧邀請我和趙虎去吃飯。
是在一個私人餐廳,除了我們再無他人,菜肴雖然不多,但是個個都很精致。金巧巧是真的把我當做朋友,噓寒問暖、關懷備至,生怕我們會吃不飽。借著這個機會,我也和她隨意地聊起來,話題當然不知不覺轉向我爸。
“你知道張人杰么”我問。
“知道啊,他在我家好多年了,要不是蓉城好多人逼著我爸交出他來,可能還要養他很長的一段時間呢”
金巧巧說話,當然要比祁六虎可信多了。
我強壓住內心的激動,假裝不動聲色地說“那你見過他嗎”
“那倒沒有。”金巧巧搖了搖頭“他在地下室關著,我爸不讓任何人接近地下室的。”
我又繼續問道“這個地下室在哪里”
這個問題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感覺自己的目的性有點太明顯了,金巧巧果然狐疑地看著我,問“你問這個干嘛”
我笑著說“看你說的,蓉城誰不對張人杰好奇啊,無論恨他的還是愛他的,都想見他一面。那可是個傳奇人物,作為地下世界的一員,我當然也想見他一面。”
我撒起謊來也是臉不紅心不跳。
金巧巧“哦”了一聲,說道“下午不是就開戮杰大會了嗎,到時候所有人都能見到張人杰的真身了”
我當然還不死心,拐彎抹角地希望金巧巧能帶我去地下室看看,說我就是出自好奇,沒有其他什么想法。
但我說得口干舌燥,就是沒能打動金巧巧的心,無論我說什么她都不軟不硬地來一句“你急什么,下午戮杰大會就能見到他啦”
你看,金巧巧雖然把我當朋友了,但也不會無腦滿足我的要求,還是有些底線和原則的。
我徹底無奈了,只好說好吧,那就等下午的會。
接著,我又和她閑聊,問她外面那個高臺是干什么用的
金巧巧說不知道,一會兒找人問問。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金巧巧已經對我起了提防之心,也不像之前對我那么好了,說話總是留著一手。果不其然,金巧巧突然把碗放下,認認真真地說“張龍,你跟我說實話,你跟張人杰到底什么關系”
嗯,果然懷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