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當然是我瞎掰出來的。
金巧巧疑惑地看著我“張龍,你可別耍什么花樣啊,我現在可對你夠赤誠了”
看得出來,確實赤誠。
但這并不是我也坦誠相見的理由,在我心里肯定我爸排第一位,其他所有的人都要靠邊。我點點頭,說你放心吧,回去我就把人放了。
“好,那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來和你們說話”金巧巧轉身而去。
看著金巧巧的背影,趙虎感慨地說“看不出來你騙女人還挺有一手,這個小姑娘就被你耍得團團轉。”
我搖搖頭,說我沒有騙她,我真的會把堂前燕放了。
趙虎很意外地看著我。
“放了他以后,我可管不住別人要對付他。”
趙虎終于明白過來,哈哈大笑。
“你越來越陰險了。”趙虎又發自肺腑地說了一句。
“是這個世界逼的。”我認認真真地說道“我很感激金巧巧對我的好,但那都是建立在我救了她一次的基礎上,她要報恩也是應該的,所以我不覺得虧欠了她什么。而且就我們兩個人的身份和立場,是永遠不可能成為朋友的,之前救她只是出于人道主義。”
趙虎太了解我的想法了。
一個是張人杰的兒子,一個是金不換的女兒,像是兩條永遠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線。
總之,因為金巧巧的干涉,王秘書沒有再為難我們了,抬木頭的活兒也都交給別人,我和趙虎可以坐在一邊歇歇。不過王秘書時不時往我們這看著,目光之中偶爾也會閃過一絲殺氣,估計還在憋著法子想害我倆。
但是我倆并不在乎,過了今天就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了。
通過打聽,我們已經知道會在下午才開,而且金不換還取了一個名字,叫做戮杰大會,這是鐵了心要除掉我爸了,畢竟近年來抨擊他的聲浪越來越大,饒是金玉滿堂的大當家也扛不住了。
也就是說,大飛他們下午才能進來,想想也挺可憐,因為我和趙虎的原因,一大早把他們全拉來了。
我看著越起越高的木頭臺子,有些奇怪地說“金不換弄這玩意兒干嘛”
趙虎上上下下地看,有些不太確信地問“這是不是斷頭臺啊,要在上面砍了你爸的腦袋。”
我疑惑地說“金不換有病啊,殺人還搭這么高的臺子干嘛。”
趙虎說道“我哪知道,可能他們這種身份的人干什么事都講究個范兒吧。”
我和趙虎胡扯一通,還是不能確認這高臺的作用。就在這時,金巧巧洗完澡、換完衣服來了,拾掇了一番的她看上去光鮮亮麗,像是一朵出水芙蓉,還是那一句話,有錢人家的姑娘怎么樣都不會太差的。
金巧巧把外套還給了我,說了一聲謝謝。
我說不客氣,接過來穿在身上。
金巧巧撩了一下頭發,又說“昨天晚上那個男人活不過今天中午了。”
金巧巧的語氣很平淡,卻又殺氣重重。
我知道,金巧巧要動手了。
殺人犯怎么樣,快判死刑又怎么樣,現在不用判了,直接去死。
我也沒有同情昨晚那個漢子,因為他是自作自受。
沒人能在一夜之間變好,金巧巧當然也是一樣。
臨近中午,金巧巧邀請我和趙虎去吃飯。
是在一個私人餐廳,除了我們再無他人,菜肴雖然不多,但是個個都很精致。金巧巧是真的把我當做朋友,噓寒問暖、關懷備至,生怕我們會吃不飽。借著這個機會,我也和她隨意地聊起來,話題當然不知不覺轉向我爸。
“你知道張人杰么”我問。
“知道啊,他在我家好多年了,要不是蓉城好多人逼著我爸交出他來,可能還要養他很長的一段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