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終于要出來了
心心念念這么久了,今天終于能見到我爸,我的心中當然無比激動,可又想到不知能不能順利救出我爸,我的心中又充滿了緊張,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急而又擔憂地看著別墅方向。
其他人也是一樣,一個個伸著脖子、翹首以盼。
雖然我爸在十多年前制造了那樁血案,從此成為蓉城當仁不讓的第一神話和傳說,可大部分人根本沒見過他真正的樣子,最多就是看過通緝令上的照片,說不期待見到真人那是假的,哪怕再恨我爸也想看看他的真人。
大飛都喃喃地說“一會兒就要見到我爺爺了嗎,想想還挺激動的哈。”
不一會兒,別墅中就走出兩個人來,一個正是我們之前見過的玉簫公子,唇紅齒白、皮膚細嫩,還有一頭長發披在背后,看著像個女人一樣;而另一人,則是一個年近五十的中年漢子,他的身上纏滿鐵鏈,走起路來踉踉蹌蹌,看不清他的臉,因為他穿著一件連帽的運動衫,帽子就遮在他的頭上,將他半張臉都擋去了。
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那是我爸。
相貌、身材、輪廓,都和我印象中的別無二致,無非就是老了一點而已,所以就算他戴著帽子,我也能夠辨認出來。
我爸好像受了重傷,走起路來十分吃力,還得玉簫公子提著他的后領。
是啊,如果不是受了重傷,就憑他一夜之間連殺三四十位大佬的本事,誰能輕易制服了他
看著我爸一步步往這邊走來,我的心中別提有多難過,雖然我不是他的親兒子,可養育之恩大過天啊,看著父親受這樣的罪,做兒子的怎么能不心疼
只是,雖然我認出來了,別人卻不一定認出來,畢竟他們不和我一樣,跟我爸在一起生活過很多年。僅憑遮遮掩掩的半張臉,他們肯定認不出來,于是一時間怨聲載道,說這個是張人杰嗎,不是金不換糊弄大家的吧。
趙虎都悄悄問我“那個是你爸么”
我點點頭,說是。
趙虎咂著嘴說“看你爸這狀態,不像是能救出咱二叔啊。”
確實,我爸自身難保,上哪救我二叔
老首長的信息出現錯誤了吧
但是不管怎樣,既然來到這了,就得把我爸給救出來。
臺下的議論聲,金不換也聽到了,他面色嚴肅地說“張人杰畢竟是一代梟雄,我想讓他體面地死,所以才給他戴上了帽子,但是你們放心,這絕對是貨真價實的張人杰”
金不換擺擺手,玉簫公子便扯了一下我爸頭上的帽子,終于露出完整的臉。
只是,那張臉卻鼻青臉腫、血跡斑斑。
我的心里又狠狠揪了一下。
其他人也紛紛叫了起來“是張人杰”
“我研究過他很多年,是他沒錯”
現場人中有不少是我爸的生死仇人,他們說研究我爸很多年也并非虛妄,據說有人晚上睡覺都是抱著我爸通緝令的。金不換又擺了擺手,玉簫公子便把帽子給我爸重新戴好了。
“上斷頭臺”
金不換一聲大喝,玉簫公子便提著我爸往那十幾米的高臺走去。
真的是斷頭臺,他們要在上面殺了我爸
一想到這斷頭臺還有我的一份心血,我的心中又氣又恨,恨不得現在就把金不換給殺了。我沖趙虎使了一個眼色,暗示他一會兒準備動手,肯定不能讓玉簫公子上了斷頭臺啊,那就一切都來不及了。
趙虎悄悄和大飛、錐子等人說著。
大家也都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我還特意看了一下金巧巧,她在禮臺邊上站著,距離我也不遠,如果我們行動不太順利,那就只能綁架她了。
我看向金巧巧的時候,金巧巧也正好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