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他很累。
是啊,上次羅子殤沖進金家莊園,當場把金不換都殺死了金不換何許人也,背景深到不敢想象,耿直都不能隨便進入他家必是他背后的大人物大發雷霆,要求耿直必須抓到羅子殤,所以他才會這么疲累、疲乏。
可是上面折騰他,他就折騰我嗎。
“現在肯交代了嗎”耿直問我。
“我是真不知道”我苦著臉。
我就不明白了,耿直為什么非認為我知道我爸和羅子殤的下落呢,我要知道的話我還在這嗎,我早就找他們去了
耿直咬了咬牙,沉沉地說“還記得那些穿金衣的護金軍么”
我的心里頓時一個咯噔。
上次,我們幾人本來和玉簫公子打了個平,就是因為那些護金軍的突然出現,才導致我們突然全線潰敗的。護金軍的實力確實很強,尤其配合更是驚人,可能比不上玉簫公子,但也個個驍勇善戰,所以金不換才會視他們為殺手锏。
我似乎預料到了什么,但還是說“記得,怎么”
“明天晚上再進來的就是他們了。”耿直說道“也就是說,明晚就是你的末日。交代了,還有一條活路;不交代,就是死路一條。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這句話后,耿直便站起身來轉頭離去,顯得十分無情、冷酷。
而我的一顆心,則已經墮入無邊無際的黑暗和絕望中
我很理解耿直的憤怒。
真的,我很理解。
但我還是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
“帶走”
耿直大手一揮,幾個刑警立刻沖了上來將我按住,有的給我戴上手銬,有的給我戴上腳鐐,完全把我當重刑犯一樣對待。雖然我重傷未愈,還完全不能動,但是耿直還挺貼心,早就給我準備好了擔架,幾個刑警直接把我抬了出去。
門外的走廊上站著很多的人,當然都是我們自己的兄弟,大家臉上隱隱都有怒火,但是誰也不敢吭聲。
我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帶走了。
到了公安局,當然又少不了一番問話,耿直堅定地認為羅子殤既然出現了,我不可能不和他說話、不可能不和他聯系。這個想法是沒錯的,我也明確和耿直講了,我確實和羅子殤說話了,但他沒有聽見、沒有理我。
然后我說“你想想看,如果我和羅子殤聯系上了,他能不把我帶走嗎,還能把我留在那嗎”
但不管我怎么說,耿直就是不信,硬要從我嘴里套出我爸和羅子殤的消息,能上得合法手段幾乎都用上了,但我就是不知道啊,他就是把我殺了,也套不出半個字來。
就這樣被折磨了幾天,耿直還是不肯放棄,指著我說“我告訴你,別以為你不說,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就你在蓉城犯下的這些事,隨隨便便都能拘留你個十幾年,你一天不說,我就關你一天,你一年不說,我就關你一年,你十年不說,我就關你十年你就別想保釋出去,誰也救不出你還有你在蓉城組建的這些勢力,我也能不費吹灰之力給你毀掉”
耿直沒有說錯,我在蓉城這么多天,打過那么多次的架,公安雖然都不在場,但也是有備案的,真要跟我較真,置我死地都沒問題。而且就我這點勢力,耿直收拾起來確實輕輕松松,他在蓉城除了得罪不起金家,再想除誰簡直輕輕松松。
耿直以前看在能利用我抓到我爸的份上,對我態度一直還算不錯,我犯了事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現在人沒抓到,他就不跟我廢話了,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也很現實的一個人。
不過他說毀掉我們的勢力,我是真沒當一回事,我來蓉城是為了找我爸,不是為了發展什么勢力。接手老鼠會是歪打正著,結交苗苗、武櫻這些還算正常,大飛那個純粹走狗屎運,事實證明折騰了那么一大堆,還不如羅子殤的雙刀管用。
找不到我爸,救不出二叔,發展出再大的勢力有什么用,就是能夠一統蓉城又有什么用
不過唯一有點遺憾的是,因為我們來蓉城的時間太短,確實沒有搭上什么靠山或是背景,所以才會被耿直這么隨意拿捏。
總之,我和耿直確實是談崩了,他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我也被無情地丟進了拘留所里,等待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