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直又瞥了我們幾個一眼,說道“你們啊,得罪了金家,在蓉城肯定是待不下去了,還是早點離開這地方吧,不然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又看著我嘆了口氣,說道“現在我相信你是真不知道你爸和羅子殤在哪了,想想你也夠可憐的,被你爸拋棄這么多年”
我的心里頓時一疼。
耿直磕了磕煙灰,慢慢站了起來,仰望著天上的明月,喃喃地說“現在我唯一確定的,就是張人杰和羅子殤肯定不在蓉城以前我以為我把蓉城搞得鐵桶一般,就是只蒼蠅都飛不出去,他倆肯定還在這里。現在我知道我錯了,我的能力實在有限,不可能困住他們的,他們就像長了翅膀的鳥,想飛多高就飛多高、想飛多遠就飛多遠”
我知道耿直為什么要發表這段感慨。
他一直以為我爸在金家藏著,因為整個蓉城除了金家以外,再也沒人有能力窩藏我爸了,但是現在證實我爸不在金家,而他這段時間又把蓉城里里外外查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一無所有。
所以他斷定我爸根本就不在蓉城。
“你也別費力氣啦”耿直看著我說“真想找你爸的話,去別的地方碰碰運氣吧,畢竟這也確實容不下你了,金巧巧是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這番話后,耿直便帶著他的人離開了,當然把玉簫公子也帶走了。
現場留下我們,一片沉默。
我一臉的愁苦,趙虎也一臉的愁苦。
顯然,這種被人“掃地出門”的感覺很不好受,我們在榮海就是被掃出來的,來到蓉城還是這樣,關鍵問題也沒解決,能不愁嗎
但又不得不走,等到金巧巧反應過來玉簫公子不僅沒殺死我,反而還被警察給抓走了,百分之百要派重兵追殺我們,最遲明天早上也該有行動了。我正想安慰趙虎幾句,趙虎突然苦著臉說“玉簫公子真是c級通緝犯啊咱們還是打不過周大虎啊”
原來趙虎發愁的是這個。
我說你管他c級還是b級,只要他和周大虎是一個水平線的,就代表咱們有干掉周大虎的實力了
“說實話我還真不確定”趙虎搖著頭說“我在周大虎手上扛不住一招,在斧頭王手上也扛不住一招,但這不能說明他倆就是一個級別的。你明白吧,就好像我同樣也扛不住白狼、木頭和你二叔的一招,不代表他們也和周大虎是一個水平的”
趙虎喋喋不休地跟我說著,試圖讓我明白他的理論。
我也確實聽明白了,這些高手的共同點,就是都能一招干掉趙虎,但不代表他們就是一個級別的。
就好像公雞、騾子、大象都能一腳踩死螞蟻,但不代表這仨就是一個水平線的。
我們就是這只螞蟻。
我們干掉了公雞,但還是干不掉騾子和大象,而且距離可能相當遙遠。
這就是讓趙虎沮喪的地方。
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技不如人多正常啊,只能繼續努力
但根本不用我安慰,趙虎就咬牙切齒、殺氣騰騰地說“我還要繼續努力,我要干掉一切踩在我頭上的家伙”
這不自我調節的挺好嗎
我問他“耿直讓咱們走,你有什么想法”
趙虎說道“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