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棟大樓黑漆漆的,已經燒得只剩空殼子了,和往日的輝煌已經完全不能比了。金龍娛樂城終究還是沒救回來,應了黃龍的話,真的被燒掉了,這場戰斗我們獲得了勝利,卻又是不折不扣的輸家。
米文斌他爸下臺了,金龍娛樂城也被燒掉了。
黃龍除了沒能殺掉我和程依依,其他幾乎都做到了。
米文斌看著黑漆漆、空蕩蕩的大樓,一頭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來。
這是他所有的心血啊,就這么被化為灰燼了。
我和程依依看著這幕當然難過不已,回想數天前的米文斌,身為高淳區第一大少的他那么意氣風發,完全是個養尊處優的二代,還帶我和程依依去吃飯、洗澡就因為認識了我們兩個,就遭來這樣一場人生橫禍,一夜之間幾乎什么都失去了,這讓我倆怎能不慚愧、不痛苦
我們很想安慰米文斌,可是偏偏什么話都說不出來,說點什么好呢,說什么都是廢話。關鍵是我們兩個無能為力,既沒辦法幫助他爸官復原職,也籌不到資金幫他重開娛樂城,說幾句話倒是輕輕松松,可又管什么用呢
米文斌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身上還血跡斑斑,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狼狽,這個曾經的第一大少徹底落魄了。
他每哭一聲,我和程依依的心就被揪上一下。
我本來就極其痛恨殺手門,現在看到米文斌的慘狀,心里更是憋著一股泄不出來的氣,我真是恨不得把殺手門捏扁、捶爛。然而悲哀的是,迄今為止我連這個組織究竟是個什么情況都不了解,怎么組成的,背后又是誰,我所見的恐怕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和殺手門一比,我更是渺小的如同塵埃。
所以,即便是有萬千的話,我也全部哽在喉頭,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米文斌仍在哭著,他的眼淚仿佛都流不干,我和程依依也就默默地陪著他。
不知過去多少時候,一個人影突然來到我們面前。
我和程依依詫異地抬起頭來,發現是個中年男人,看上去年齡不大,應該還不到五十歲,但是頭發已經白了一半。他的眼神、臉色都很堅毅,仿佛有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壓,我和程依依正納悶他的誰的時候,中年男人已經冷冷說道“這有什么好哭的”
聽到這個聲音,米文斌抬起頭來,詫異地叫了一聲“爸”
原來這人就是米文斌的父親
我和程依依趕緊叫道“米書記”
米父看看我倆,說道“你倆就是張龍和程依依吧”
米父當然知道我倆,米文斌不知和他說過幾百次了。
我和程依依點了點頭,米父又說“我已經不是米書記了,叫聲叔叔就可以了。”
我倆叫了聲叔,覺得更慚愧了,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去。
米父說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不過我的事情和你倆無關,是我自己要和殺手門斗到底的,出現這種結果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怪不到任何人的頭上”說著,他又轉過頭去,看著那棟被燒得干干凈凈的金龍娛樂城,嘆著氣說“不過,殺手門的強大確實遠超我的想象,我以為我能和他們碰一碰的,沒想到完全不是個啊,相當于雞蛋碰石頭了”
我點點頭,認可米父的說法“殺手門已經滲透全國各地,其背后的力量確實不容小覷。”
米父也點點頭“不過殺手門也不是只手遮天,我在了解這個組織的過程中,發現除了有關部門一直在試圖剿滅他們以外,民間又自發地起來一個組織,叫做隱殺組,專門和殺手門作對的,破壞過殺手門的很多行動雖然隱殺組的勢力不如殺手門,但是最近幾年發展很快,足夠殺手門頭大的了知道我為什么講這些么”
隱殺組
專門和殺手門作對的
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