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玄樂涵輕蹙眉頭,自言自語嘆道“體寒如此嚴重,月信來了自然受罪。”
雖則說,她還未曾來月信,但身為醫者,這些常見知識,她還是知曉的。
天乾聞言卻是臉頰一紅,郁悶嘀咕道“我哪想到這么倒霉,恰好今天來小日子”
這還是她第一次來月信。
最重要的是,在此之前,她從未想過,女子來月信竟會如此煎熬。
玄樂涵想了想,先問了句“我方才給你的那瓶藥,你用了嗎”
天乾蒼白著一張臉,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
“放哪兒了”玄樂涵松開天乾的手腕,道“給我。”
天乾剛將瓷瓶取出,玄樂涵便接過來,并將瓶中的海天藍粘稠液體倒入手心,問天乾道“哪兒疼”
天乾臉頰一紅,抿了抿唇,也不知該怎么開口。
“哪兒疼”玄樂涵再次重復了一遍,神情認真又堅持,語氣溫和又耐心。
天乾不由支吾著開口道“肚,肚子小面,小腹的位置。”
玄樂涵點點頭,然后將掌中的粘稠液體涂在天乾的小腹位置。
眨眼間,海天藍粘稠液體消失了,小腹位置泛起一層柔和光芒。
疼痛感瞬間減少許多。
天乾的身體頓時放松下來,她用衣袖擦了擦額前的汗水,心道這藥的止痛效果還真是不賴,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甚至覺得比御醫開的藥都管用多了。
緊接著,玄樂涵從腰間取出那把小劍,并以靈力撥動了幾下,將小劍變換成一套金針。
玄樂涵沉吟片刻,望向天乾認真道“方才的冰珠斷續膏止痛效果雖好,但藥性偏涼。若你只是普通體質倒也無礙,可你偏偏是重度體寒,故我還需以針灸之術為你中和緩解一番。”
天乾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你莫擔心,金針扎穴,只需一刻鐘就好。”玄樂涵認真囑咐道“在此之前,我會先封住你幾處大穴,以防你因疼痛亂動,從而引起金針移位。”
天乾沒有說話,略一思索,便再次點點頭。
不一會,玄樂涵便封住了天乾身體的幾處大穴,緊接著,手指疾動跳躍,將天乾身體的十八處地方插上了金針。
動作迅速沉穩,位置分毫不差。
片刻后,天乾感覺丹田之處冒出了幾絲暖意,轉瞬間便朝全身蔓延而去。
足足等了一刻鐘,玄樂涵方才將天乾身上的金針全數取下。
同樣的速度,同樣的沉穩。
也不知要練習多少次,嘗試多少次,才能有這樣的能力。
甚至比太醫院的許多老大夫都厲害。
天乾看得心下微驚,心道玄樂涵的醫術,看來不是一般的厲害。
與此同時,玄樂涵也在心中尋思道待離開此秘境后,便將自己醫術的真實情況以及自己想成為靈醫師的真實想法告之于哥哥。
這些事,無論早晚,總還是要讓家人知曉的。
早知曉也好。
若讓哥哥從別人口中得知這些事,哥哥怕是會更生氣,也會更難過。
做了這個決定以后,玄樂涵頓覺心中輕松了許多。
就在這時,天乾忽然同她說了聲“你的醫術很厲害。謝謝。”神情雖別扭,語氣卻很真摯。
玄樂涵不禁笑了,笑得明媚又燦爛“不客氣,我們是同伴呢。”
同伴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事實上,和天乾熟悉以后,玄樂涵發現,天乾除了有些小任性和小傲嬌外,人還是很不錯的。
所以,于公于私,玄樂涵都希望天乾能盡快好起來。
玄樂涵將金針收回腰間后,便思忖著對天乾道“你的體質偏寒,按理來說,應當溫養才是。可我觀你之脈,不僅飲食偏寒,而且”
玄樂涵聲音頓了頓,斟酌著語言道“你此前應還長期服用過某些藥物,導致寒氣深入骨髓,頗為棘手。”
不知為何,天乾聽到這句話后忽然顫抖了一下。
玄樂涵以為她是擔心自己的體寒之疾難以治愈,不由朝她溫聲安撫道“不過你也無需太擔心,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好好調理,體寒之疾定可以慢慢治愈。”
天乾張了張口,有些話想說,最終卻是什么話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