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李克克的過程中,桃夭和樛木回房將自己的樂器取了過來。
一把琵琶,一把古琴。
兩人也沒有任何彈奏的意思,只是將樂器隨身帶著。
蕭甄神情怪異地看了兩人一眼,半疑惑半試探地問了句“你們出門都會帶樂器嗎”
“我們是歌姬嘛,為大人表演,是我們的榮幸。”桃夭沖她拋了個媚眼,抿唇笑道“再說,以我的經驗,這等良辰美景,最后定是少不得樂器助興。”
言罷,她便將那把樣式古樸的琵琶背在身上。
琵琶看著挺沉,背起來似乎一點也不輕松的樣子。
玄樂涵尋思著自己既是習武者又是修真者,力氣無論如何都比普通人要強得多,因此便開口提議幫她們背樂器。
秉承著“妹妹是最大的助推”這一觀念想法,桃夭和樛木對玄樂涵的態度特別友善。
“小涵妹妹,謝謝你啦,你真是個好人。”桃夭沖玄樂涵眨了眨眼,輕撫了撫自己的琵琶,柔聲笑道“不過,這賺錢的東西,可離不得身。”
樛木也禮貌地向玄樂涵致謝并解釋道“謝謝,但這樂器就是我們的本命,我們還是習慣自己背。”
聽她們這么說,玄樂涵理解地笑了笑,沒有再堅持。
不多時,李克克簡單地洗漱完畢,并換了身略顯文氣的衣服。
他裸露的皮膚上沒有絲毫打斗的痕跡,加之皮膚偏白,身材也不像尋常武人那般健碩,反而有些文人的清瘦感,因此如今換了身文士長衫后,看起來同那些矜貴的公子哥沒什么兩樣。
李治宴打量了他一會,點點頭,笑瞇瞇地說道“很好,沒傷著哪里。”
李克克冷笑一聲,掀開自己的袖子,露出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跡,怒聲道“這也叫沒傷著哪里”
桃夭和樛木許是看習慣了,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倒是玄樂涵和蕭甄看得倒吸了口冷氣。
“你干什么呀。”李治宴佯裝嚴肅地幫他把袖子拉回下來,“還有姑娘在呢,注意點形象。”
李克克嘴角抽了抽,一時無言以對。
“小四他們還是很懂分寸的,你看,這臉不是一點事都沒有嗎”李治宴認真地戳了戳他的臉,自顧自地笑著說道“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剛切磋過的樣子呢。”
與此同時,多道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李克克。
幾位姑娘在心中暗暗感慨道還真是一點都不像有傷在身的樣子。
李治宴笑瞇瞇地繼續說話“小四他們還是很懂分寸的嘛,你看,這臉不是一點事沒有嗎”
李克克聞言,頓覺氣惱不已,他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句道“李、大、人,不是說要出門嗎”
說罷,也不等李治宴說話,他徑直走向門外,“走了”
走了幾步,又忽然折回來,試探性地拉了玄清晨一下,并在他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忙放開手,神色緊繃地說道“玄尚書,我有些事想同你說,我們邊走邊聊”說著,他瞟了李治宴一眼,一臉呵呵。
玄清晨微微頷首,同時不忘側身提醒玄樂涵跟上。
眾人魚貫而出。
李治宴好笑地搖了搖頭,跟上去,將胳膊搭在李克克肩上,問道“你這小子,莫名其妙地生什么氣”
“李大人,注意形象。”李克克甩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皺眉道“誰生氣了我可沒生氣。”
“我還不知道你”李治宴笑了一聲,意識到對方快要惱羞成怒,又忙斂起笑意,佯裝無奈地嘆氣道“你這小子啊,單純地玩鬧斗嘴時,還會親切地喊我李治宴;可要真生氣了,就會疏離地喊我李大人。”
“誰讓你總欺負你弟。”玄清晨淡淡地說了一句。
李克克聞言,臉頰都紅了,也不好意思繼續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