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銀月城議會將索拉審判成了政治犯,但是同情她的人也不在少數。
至少希爾瓦娜斯就不止一次包庇縱容幫助索拉逃避銀月城憲兵的逮捕。
而且這一個月以來,索拉就住在希爾瓦娜斯的莊園,經常神出鬼沒的玩消失。
恰恰是溫迪的親媽因為往來太頻繁,反而令溫迪產生了懷疑。
畢竟明翼家的小姐一個月不可能真的去看兒子十次,但是索拉這個月以來是真的“做客”不止十回。
崽兒啊,虛指,修辭手法,你咋這么老實呢
“你不會欺騙溫迪,承認了你是他親媽吧”
“你猜。”
“索拉你可做個精靈吧”
“老娘早就不當精靈了,以前你們還管我叫社會活動家,現在呢,政治犯我精nd靈。”
兩人一邊拌嘴一邊向著海邊快步進發。
因為希爾瓦娜斯的風行者家老宅就在海邊,那里有船。
銀月城的大門一但封閉,結界一但開啟,即使希爾瓦娜斯貴為游俠將軍,也不可能叫開城門。
所以此時想要進入銀月城,只剩下走海路繞港口一個法子。
“別愁眉苦臉的了,希瓦,銀月城沒了你還有護城結界,還有幾百上千號魔導師,還有阿納斯塔里安那老雜毛。”
“不,索拉,只剩下太陽王了。”
“啥”
希爾瓦娜斯向索拉吐露了實情。
逐日者王庭,不單單是銀月城的王家宮廷,更是達斯雷瑪一系法師傳承的代指。
一個奎爾多雷法師獲得逐日者王庭的邀請函,除了政治意味外,也表示著有資格獲得逐日者家族的魔法贊助。而逐日者王庭的傳統保留節目就是實戰演戲。
這是阿納斯塔里安與其他“建國家族”掌門人達成的妥協。
在阿納斯塔里安的爺爺達斯雷瑪還活著的時候,其他上層精靈出身的法師恨不得替逐日者舔屁股。
因為達斯雷瑪大爺那是真的猛,一柄烈焰之擊在手,單挑幾千惡魔都不帶喘粗氣。
達斯雷瑪大爺死后,已經改叫高等精靈的卡利姆多移民們在太陽井的光輝下,褪去了紫羅蘭的膚色,逐漸變成如今白白嫩嫩的樣子。
于是在阿納斯塔里安他爹當太陽王的時代,逐日者王庭就變成了選拔親逐日者勢力法師的助學會活動。
然而到了阿納斯塔里安當奎爾薩拉斯的家,他爹那個時代殘留的老東西們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許多人忘記了逐日者家族成為奎爾薩拉斯的王族不是因為逐日者生來高貴,而是當年大伙兒求著達斯雷瑪逐日者來當這個帶頭大哥。
于是許多銀月城議會的成員將逐日者王庭舉辦的法師聚會變成了秀肌肉的選秀會。
阿納斯塔里安忍了上千年,不想忍了。
作為如今銀月城的最強施法者,太陽王阿納斯塔里安直接開始點名。
誰誰誰家的誰誰誰,上臺表演,國王陛下親自和你進行示范講解,給大伙開開眼。
慫了,不來,不上場,就是法師界的社會性死亡,是不尊重王權。
上了,不留手的阿納斯塔里安有上千種方法令你十日后暴斃。
魔法的世界,強就是強,弱就是弱,在比斗場這種打不過還沒法跑的地方,阿納斯塔里安只要在他想殺的人用嘴巴說出認輸投降的話語前下黑手,誰也指責不了他什么。
這就叫貼近實戰,這就叫魔法有風險打斗需謹慎。
索拉聽著希爾瓦娜斯的爆料,眼珠子都瞪圓了。
“臥槽,那老雜毛真就吊日子不過了他殺了多少。”
“光是大魔導師已經死了十三個,魔導師恐怕上百了。”
“真狠吶”
索拉忍不住打了一哆嗦。
“有阿納斯塔里安在,阿爾薩斯想破城怕是不可能的吧。”
希爾瓦娜斯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說了實話。
“銀月城的城防結界已經被破壞了。”
“嗯我出城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一想到索拉常年試圖顛覆銀月城政權的行為,希爾瓦娜斯終究沒有把城防結界的事情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