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遠洲接了電話,開著免提。
律太太在旁邊笑罵他沒大沒小。
電話那頭的蔣老師聽見了卻連忙維護律遠洲,道“可別說孩子遠洲對我可尊敬了,這是年輕人關系好的稱呼,他跟我親近著呢”
律遠洲只是笑著。
老蔣也沒多寒暄,開門見山給他報了喜,簡單地祝賀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將喜悅留給這個知識分子組成的小家庭。
“今年的理科狀元,735分,你小子不錯呀,不比你老爸老媽當年差。”
律先生的查分網站也終于加載了出來,他看著接近滿分的成績十分開心。
南水考的是全國卷,滿分750,律遠洲考了735,相當于只扣了15分,均下來,每門扣的分還不到4分。
律太太放下手上的面粉糊糊,在為律遠洲開心的同時又感到了一陣心酸。
這么多年的寒窗苦讀,可算是熬出了頭。
雖然律遠洲并不覺得自己哪里辛苦了,但是他也沒有打破父母的感慨。
只是他不得不提醒一句。
“美麗的吳女士,雖然很不想打斷你,但是你的小蛋糕似乎要糊了”
于是又是一通手忙腳亂。
律遠洲在幫律太太處理完廚房后回了房間。
打開手機一看,熱搜上果然掛著律遠洲高考狀元的詞條,這條熱搜下面緊跟著735分有多難考的討論話題。
律遠洲沒有點進去看,而是跳轉到通訊軟件上,滿滿的祝賀消息他一條一條回了過去。
人生的這條路上,很多人都只是短暫地同行了一段路。或許以后,他們都會成為沒有交集的陌生人,但是起碼現在,每一個祝福都是出自真心,值得被認真對待的。
律遠洲回復完所有的消息后,消息框已經劃到了底。
一個很久沒有亮起的頭像框出現在他眼前。
方堯。
告別之日似乎還是昨天,但他已經很久沒有方堯的消息了。從老蔣那兒得知方堯甚至連高考都沒有參加后,律遠洲偶爾也會猜想他現在到底在干什么。
但是這種想法往往只能停留片刻,他從來都不是感傷的性子。
角色卡系統的任務停留在病美人的任務二和弒神者的任務三。
這些任務律遠洲短時間內都無法達成,只能先放一放。
無所事事的律遠洲每天都在苦惱要干什么。
論預備神明役高考完的無聊假期日常
在家快要閑出花來的律遠洲還是決定跑一趟燕京,就當是提前熟悉大學了。
到燕京之前,他給方見軍通過電話,方隊信誓旦旦地給他找了個導游,算是代他帶著律遠洲到處轉轉。
律遠洲戴著墨鏡下了飛機。
實在不是他想這樣,在經過半個暑假只要一出門就有人上來要簽名的情況后,律遠洲已經逐漸適應了遮住臉出門的做法。
方隊說過有人會來接機,并且也給了他接機人的電話。
正當律遠洲打算打電話給來接應他的人時,他眼尖地看見了出機口巨大的牌子。
上面用粗體的黑字寫著來接洲洲。
機場來來往往的人時不時好奇地打量著那幅巨大的接機牌,似乎在尋找上面寫的洲洲是誰。
律遠洲拒絕走上前去認領洲洲這個身份。
白襯衫黑長褲律遠洲單肩背著包,還是故作淡定地走了上去。
舉著牌子的男人冷著張臉,渾身上下都寫著生人勿進四個字。
律遠洲站到他面前,摘下了墨鏡。
男人被他驚艷了兩秒,隨后反應過來了什么,開口道“你就是律遠洲同志吧”
好有特色的稱呼
律遠洲點點頭,道“是,麻煩了。”
男人這才放下牌子,笑道“不麻煩,不麻煩的。我是方見軍的親戚,你可以叫我方顯。今天這事都得怪老方,這都什么年代了,還非要我舉個牌子接人,我找他要你通訊方式他還不給呢。老古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