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了。
美神之冕
人魚被律遠洲頭頂突然出現的冠冕嚇了一跳。
他不明白為什么面前的律遠洲突然之間像是換了個樣子,明明五官一點沒變,可是卻讓他不敢靠近。
人魚強忍心底的抗拒貼近律遠洲。
“或許我們現在可以好好聊聊”
他聽懂了。
他的小小的伴侶,在向他發出邀請。
“好”
在從玻璃容器出來這么久之后,他已經可以流暢地說出一些簡短的句子了。
“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他沒有名字。
“白皎。”
但是看著律遠洲銀白的魚尾,人魚這樣回答道。
“你為什么要把我帶到這里來”
“因為,你是我的,我的伴侶。”
人魚直勾勾地盯著律遠洲,眼底的占有欲觸目驚心。
“我不是你的伴侶。”
“你是。”
“你是我的,伴侶。”
“我再說一次,我不是你的伴侶。”律遠洲糾正道。
“你就是”人魚只是固執地重復著伴侶的說辭。
律遠洲也不再和人魚糾結伴侶的話題,重新將手中的杯子遞到人魚的面前,言簡意賅地說到“血,我需要你的鮮血。”
“你是我的伴侶。”人魚把手蓋在杯子上面,道“伴侶,血。”
人魚只會無條件答應自己伴侶的要求。
還威脅上他了,律遠洲一樂,敷衍道“好好,伴侶,行了吧”
人魚不上他的當,盯著他的眼睛道“你是我的伴侶。”
“我是你的伴侶。”律遠洲無奈地重復人魚的話。
人魚這才笑了起來,將手指伸到酒杯上。
酒杯感應到了出血源,銀光一閃,白皎的血液就從指尖流到了酒杯中。
漆黑的人魚之血在吸血鬼先生的酒杯中越積越多,直到酒杯被填滿依舊沒有要溢出的意思。
白皎的手指在杯口一直放著,血液也一直往酒杯中流。
律遠洲也不知道酒杯中到底儲存了多少人魚的血,但是他看著白皎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估摸著已經有好幾杯的量,還是移開了酒杯,道“夠了。”
血液停止流出的人魚反而急了,伸著手不斷往酒杯上夠,似乎在害怕律遠洲不要了他的血液。
“不用了,已經夠了。”
律遠洲對他解釋到。
這幾倍人魚之血也僅僅是解他接下來的燃眉之急,律遠洲不可能讓這種不可控的狀態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的。
“伴侶,血,伴侶”
“好,伴侶,你的伴侶。”
人魚滿足地收回手,指腹上的傷口不過片刻就消失恢復成完好無損的狀態了。
白皎繼續靠近律遠洲,把臉緊緊貼在律遠洲的臉頰上。
或許是拿人手短,律遠洲這次沒有拒絕白皎發出的貼貼請求,任由人魚一個勁地蹭著他。
“我得走了。”
人魚蹭他的動作一頓,接著像是什么都沒有聽見一樣,繼續貼貼。
他聽不見,他要貼貼。
貼貼貼貼,老婆貼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