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過去三天去了哪里你都知道?”我拿起易拉罐又猛喝一口,希望這句話不要再掃興。
“你放心,那追蹤器功能沒那么強。”邱圓圓道,“我只知道你出過開陽,去了哪里真不清楚。”
她隨即俏皮地沖我眨眨眼:“那么王大先生,你愿意告訴我嗎?”
“蘇州”我并不想隱瞞。
“去那兒干嘛,不會是純旅游吧?”
我當然明白她是故意的,只是有些事情不知該如何說起,跟一個現代人敘述兩千多年前的事原本就很可笑,何況有些細節我到現在還是想不起來。
“三天…應該是兩天多后如果我們能平安歸來,我建議大家都坦誠不公闡明一切。”我這樣說道。
“你是不死的,無論出現怎樣的結果最低限度可以保住命,我們就難了…”邱圓圓目視前方的黑暗,表情變得有些凝重,“真是活久見,居然會遇到這種事。”
“你當我這么想活么?”我輕輕按了按她的手背,“活一輩子已經夠辛苦了,何況幾十輩子連著過…”
“要是這次失敗了,其實概率也不小,就算彌天大災都殺不死我這樣的人,到時候和楊平兩個眼瞪眼,真不知道該怎么熬下去。”
“那你們兩個搞同性戀吧!”邱圓圓又“噗嗤”笑出來,“我不介意”。
我不由瞪了她兩秒,忍不住抽手然后在這女孩后腦勺拍了一下,“你平時的矜持都是裝的對不對?”
邱圓圓并沒躲避,更沒回擊,反而笑得更開心,忽然站了起來,在我面前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感覺上這應該是岳婷伶才會有的舉動,但此時的邱圓圓無疑比平時更加真實,“知道么,我小時候就很頑皮,并非你以為的那種文靜女孩。”
“文靜女孩哪里當得了特工呢…”我嘴里咕噥著,“人不能壓抑太久,否則會變瘋走極端。”
幾百年前的明朝,楊平就瘋狂極端過一次,結果弄成今天這副骷髏鬼樣,可這件事邱圓圓根本不知道。
“王檢,我想問你一件事情。”她居然又開始在黑暗中做擴胸運動,“在你到目前為止的人生里,一定有過無數女人對嗎?”
我不由抬眼側瞥著她,沒想到這女孩會這樣問,“什么意思?”我反問。
“在你的印象里,最無法讓你忘卻的是哪個年代的哪一個,我可以知道么?”
她說話的時候人已緩緩坐了下來,然后和我的目光對視,發亮的眼眸在期待答案。
“大部分的女人我連長相和名字都已忘得精光”我沉默了片刻才道,“但最近有一個女孩,一個只交往了幾個月的女孩,她或許不是我遇到的女人里最漂亮的,更不是最富有的,可我卻無法忘懷。”
“就在我們現在待的這所住宅里,她和我曾配合默契用假雷管逼退了強大的敵人,一個膽子明明應該很小的女人,卻可以為我冒生命危險,一個明明可以過太平正常日子的人,卻喜歡上了我這個不正常的怪物…”
邱圓圓的臉慢慢轉了過去,眸子里的光似乎也黯淡了不少,“你覺得自己不正常?”隨后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