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只能這樣說。
“快遞收一下”
我簽字送走他,收下了這個掛號信一樣的東西,打開一看,只是一張白紙。
我不由“切”了一聲,忽然把信封翻過來看誰送的,一個叫王檢的人。
我穿上衣服出門,先到公用電話亭撥手機號,是個空號,又找到這個發件人地址,一個公共廁所,人名當然也是假的。
這是什么意思
所幸這里離我真正要去的地方不遠,我很快拿到了身份證,雖然過不了系統檢查,但在很多要形式主義出示證件的地方還是管用的。
回到家我又拿著那張紙看了半天,如果送信人在紙上用藥水寫了東西需要特殊條件才能顯示,那么對不起老子沒這個條件。
接下來的三天很太平,腦后痛居然沒發作,我心情還算不錯,居然吃掉了一些冰箱里還沒過期變質的東西。窗外的路上照樣熙熙攘攘人來人往,路面的修繕工作已經差不多結束,感覺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
就在我習慣性注視著窗外的時候,門外樓梯“噔噔”作響,又有人敲門了。
還是個送快遞的,“請問是許子聞先生嗎”這次的快遞小哥明顯比上次那個有禮貌。
“我就是”我也很有禮貌地回答。
“有您的快遞,請簽收一下。”
“好的,謝謝。”
我看著他下樓,關門看信背,這次發信的換了個叫楊平的。
這個楊平送來的還是張白紙,我順著發件地址找過去,這次總算不是廁所,這次是個早已被拆遷掉了的廢墟。
到底是誰,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我這個和誰都不搭界的人胡鬧
我站在碎石瓦礫前,緊緊攥住了拳頭。我意識到對方其實是想知道我還在不在那個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