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們”派人來過,也一定搜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只是我回來了,那臺監視我的攝像機是不是也會重新架起來
現在顧不得這么多,渾身的汗等著去洗。我在洗手間里忙活了半天,還把臉刮破了,出來的時候,表上的指針剛好走到七點,天又漸漸變黑了。
我在窗邊吹了一會兒,然后關上窗,把小筆記本從那條褲子的兜里一個一個拔出來,忽然想起箱子還寄存在某處,我正考慮要不要去取回來,剛才刮破的地方又開始淌血。
“操,怎么現在不自己愈合了”我恨恨地罵一句,去洗手間找卷紙擦,發現只剩下個紙轱轆,我打開下面的柜子找備用的,一個盒子立即映入眼簾。
那是裝許子聞色情影碟的盒子,我幾乎已經忘了。
“光碟”我心里一動,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我從紙卷上隨便扯下兩片在嘴唇上胡亂抹了抹,出來把盒子扔到床上。
我數了數,碟片大概有二十張,可我既沒影碟機也沒個人電腦,唯一有光驅的地方是網吧,可我總不能去網吧放這些碟片吧
“算了,明天去買一臺。”我對自己說。
第二天我一早起來,算準商場開始營業的時間出門,一會兒就帶回臺小巧的最新型號帶屏幕飛利浦dvd機,“也許許子聞的吃喝嫖賭只是裝出來的”我邊說邊關掉音量,把那些光碟一張張塞進去放,結果真的全部是成人電影。
“許子聞”我恨恨念了遍這名字,立刻推翻剛才的想法,他是個男人,男人買這樣的東西很正常。
我把碟片一張一張重新過目,終于發現其中一張封面上寫著ix384,那是日本成人電影的編號。我立刻把片子塞進影碟機,結果從頭到尾都是白花花肉肉的畫面,別的什么都沒有。機子沒配耳機,我只好打開一點音量再放一遍,隨意快進,把耳朵湊近了聽,結果除了日語對話和哼哼哈哈的聲音沒別的,這的確就是盤色情光碟。
我捏緊了拳頭,恨不得把這些碟片都掰碎,忽然又冷靜下來,我對384這個數確實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但絕對不是通過色情片。
不知道許子聞那盤磁帶是何時何地錄的,也許是他臨逃亡前,也許更早,但他既然告訴我光碟的事,肯定確信我能找到。這個384難道真是某個保險箱的號碼
那張他連楊平都不告訴內容的碟片里到底保存著什么信息
所幸記錄過去半年經歷的小本子都在,我一本本地看,想從中發現一點蛛絲馬跡,然而幾個小時過去,毫無收獲
我沮喪地癱坐在沙發上,手里撥弄著那張ix384,總覺得沒那么簡單。
我把其它影碟放回盒子塞回床底下,換了身裝束,帶著這張碟片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