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黑暗中站了很久,試圖回想起一些東西來,但并不成功。難道是我殺了那個老兵我不禁毛骨悚然。
天光終于開始放亮,我環顧四周,現場早已被清理得干干凈凈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我嘆了口氣,走出了巷子。
手機突然響了,“喂,你怎么走了,你在哪里”岳曉含聽起來才剛睡醒。
我當然不想讓她知道,于是回答“夜里有點急事,你等著,我帶早點過來。”
給女人買早點,我已經走得太遠了。
早上六點四十五分,我看著岳曉含在我面前狼吞虎咽啃著煎餅喝著豆漿,心里不禁直搖頭。
她顯然不是那種細膩含蓄的女人,我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一個濃妝艷抹兇巴巴討要房租的母老虎,現在我當然知道撕掉偽裝后,她的內心其實很脆弱。
帶著一個小孩的單身女人,說白了就是常講的拖油瓶,這種女人除非是絕色大美女,否則很難找到下家,然而目前看起來我成了接盤俠。
“你不吃嗎”她啃完了一整個煎餅,才想起問我。
“不餓”我把外套拿回來,“過會兒還有事要走,如果有情況打我電話。”
岳曉含撅了撅嘴,但還是點著頭道“嗯,知道了。”
“還有,以后別再到我那里去,給我個地址,我去你那里。”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一下握緊我問。
“沒事,只是以防萬一,許子聞有麻煩。”
“你聯系上他了他在哪兒”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你不要摻合進來。”
“可我是他房東啊”
我在岳曉含鼻子上輕輕點了一下“現在房客是我,你跟許子聞沒關系了,別多問了,聽話。”
她歪了歪腦袋,說道“記住我們之間沒有秘密的,有什么事別瞞我,我可以幫忙的。”
我心說你太幼稚了,“再說吧”我顯然不能答應她。
岳曉含當然看出來了,雖然不太樂意卻沒有逼下去,知道分寸,這倒是她的一個優點。
我看看手機,說道“dvd機就放在這兒,無聊了就看看金剛狼。”
“你今晚會來嗎”她問。
“看情況,只要有時間就來。”我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記憶里這個對女人幾乎每次都管用,岳曉含開心地笑起來“我等你。”
我和她再次道別出了醫院,直奔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