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坐到地上,問他“之前跟在我后頭的是你”
“是”他承認了。
“那么你最好講清楚是怎么回事”我攥起拳頭。
“我必須讓那個人以為我死了”他說道。
“什么意思”
楊平攤開手,手心里有一個彈頭,應該是從我腦后穿出去的。
我捏起彈頭,這和昨天的那個不同,明顯小一圈,是六毫米口徑的遠距離狙擊彈。
楊平站了起來,指著遠處的一幢高樓“那個人應該就是在那里開的槍。”
他雖然很瘦,卻并不矮,站起來的身高和我差不多。我隨著他手指望過去,那棟樓大約有二十層高,離這兒至少八百米,也許有一千。
“那個人是誰”我終于問道。
“組織上頭派下來的人”楊平說道,“比高明澤可怕得多。”
他把掉在一旁的棒球帽拿給我,卻被我甩開了,我努力讓大腦恢復清醒,道“你叫我來這里,就是為了讓我替你去死”
楊平沒有否認,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給我,我接過一看,是街上的人群。
“什么意思”我有點不解。
“再仔細看看”
我滿臉疑惑定睛去掃,竟發現楊平就在里頭,正在往前走著,身后大約十幾米的地方,有個穿著立領風衣帶著漁夫帽的家伙,照片是從俯視的角度拍的,帽沿遮住了他的臉。不知為什么,雖然周圍有別人,但從照片上看一眼就能感覺到這人在跟著楊平。
“照片是誰拍的”
“許子聞”楊平說道,“昨天他聯系我見面,結果人沒來,稍后發給了我這張照片。”
“所以你已經被發現并被盯上了”我說。
“許子聞的嗅覺比我靈敏,我當時完全沒察覺被人跟蹤。”
“那么剛才又怎么解釋”
楊平拿出他的手機打開摁了摁,然后遞給我。
上面是一條短信今天下午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和我見上一面,我可以告訴你你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你一直想知道的答案是什么”我問。
楊平慢慢搖了搖頭,臉上還是沒有表情,但我分明看見他眼里劃過一絲痛苦。
“那與你無關”他說,“可我清楚,那個人只是想騙我出來把我干掉而已。”
“所以我是個試驗品”我譏誚地笑了笑,“這下我們兩清了。”
楊平看著我“你從來就不欠我什么,離開富邦對我來說是遲早的事。”
“那兩管東西,放在我那里真的保險么”我問,“你們打算什么時候拿回去”
“還得在你那里放一段時間,請你務必保存好。”
我低下頭揉捏著手里的彈頭,把上邊的血跡都抹去,突然看到接近彈尖處,刻著一個極為細小的彎鉤
我“嗤”了一下“這家伙大概喜歡釣魚,還刻了個魚鉤在上面呢。”
“那不是魚鉤”楊平看著彈頭道,“那是個j,撲克牌里的j。”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