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純粹是一個意外”許子聞說道,“也是高明澤對我下追殺令的最終導火索。”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原本已經計劃好跑路,那時手頭有一個案子,是一家資金周轉很困難的物流公司,老板姓葉,和他打過幾次交道后變得挺熟,有一次他酒醉后對我說高明澤找過他,希望他幫忙運一車從日本過來的東西,由于不能見光,讓姓葉的秘密運輸,說白了跟走私沒兩樣,作為交換條件,富邦會大大降低對他們的貸款門檻。”
“說實話我對高明澤插手這案子一點也不在乎,但我對那批貨很好奇,也許在臨走前還能有新的收獲,我聯系在日本的一個朋友,想讓他一些信息,可聯系不上。”
“是你安插在池田會社里的眼線么”我插了一句。
許子聞有點發愣“你怎么知道”
“你先講下去。”我說。
許子聞疑惑地瞅了我片刻,又說下去“于是我用重金買通了那個葉老板公司里負責運貨的司機,足夠他事后去另一個城市過活,在那批貨運到指定的貨倉之前,司機趁高明澤派去押車的人不注意偷偷拿了一盒出來給我,我回到家打開一看,就是現在在你皮箱里的那個小密封箱,里邊是兩管液體,盒子里還附了日文的說明書。”
“說明書當然很容易翻譯,我當時簡直目瞪口呆,原來那個組織一直研制的藥物竟是這種病毒我知道第二天絕不能再去公司上班,連夜收拾好東西躲到這里來,很快你就代替我住進了出租屋,變成了他們監視的對象。”
“你知道高明澤和池田慧子那些人本來就一直在找我”我問。
許子聞沒有否認,嘆了口氣道“我和你接近,就是為了讓你進入他們的視線,我想讓他們知道我跟一個不會死的超人很熟,這樣他們對我下手之前就要好好考慮考慮了,當然,現在想來太天真了。”
這我之前就猜測過,他接近我難道真是因為這個我不知道該不該信。
“即使你不和我接近,那個組織也早就注意到我了。”我只是笑了笑,“你故弄玄虛,還真讓池田慧子那小女人以為我從你這兒得知了很多呢。”
“你見過池田慧子”許子聞身子猛然震了一震。
“那女人倒很大方”我覺得他吃驚的程度明顯有些過頭,把法餐廳那次會面大略說了一遍,“你對她了解多少”
“我在光盤里已經對你講過她的基本情況。這個日本女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富邦一次,可惜我在她日本公司的朋友暴露了,幸好在被抓住之前跑掉,但收集到的很多硬件資料,都被他們搜了回去。”
“你的膽子比我想的還大呢”我說道,“丟了那兩管東西,高明澤日子一定很不好過。”
“我不知道那批貨為什么會運過來,也許國內有愿意付天價的買主。”許子聞忽然又笑了,“一想起那個組織不會饒過高明澤,我就睡得很香。”
“刻錄光盤的事,高明澤他們是怎么知道的”我問。
許子聞道“我故意泄漏的,讓他們知道有把柄在我手里,公司有很多違法借貸的行為,他們以為我把材料保存在光盤里。”
我心里“呵呵”兩聲,這家伙還真會玩呢我環顧四周,這里是個全封閉的空間,“你他娘的還真是個天才”我說,“這地方怎么找到的”
“抗戰的時候這個城市也是日軍轟炸的目標之一,當時很多有錢人都在自家住處挖防空洞。”他說。
“我們在地下”我問。
“你難道以為我們在天上”許子聞邊說邊擺弄了一下放著各種試管的架子,很多試管里都盛著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液體。
在我面前的顯然是個智商很高的人,于是我問“那么你這些日子究竟在搞些什么研究”
沒想到這次他卻不說了,只是反問我“你剛剛說交換,有什么有價值的事情可以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