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先回答我一個問題。”k轉了轉脖子。
我心說你現在還敢和我談條件但看他嘴角的血跡,還是起了一點憐憫,“什么問題”
“從我們那里偷去的病毒,現在在什么地方”他問。
“都被老子倒進下水道了”我冷笑一聲,覺得沒必要瞞他,“我不信那些病毒在地下的陰溝里還能活。”
許子聞就站在旁邊,雖然臉上很平靜,可我知道他其實很心疼。
但我還是讓他留了兩管,就在他的車里。明年他滿三十歲,體內原本就有的從他父親那里傳染過來的病毒發作的幾率很大,如果明年這時候還是找不到解決辦法,只好用這種病毒給他續命,只是不知道十年期病毒碰到原始的三十年期病毒結果會怎樣,但現在的病毒是那個組織改良過的,應該比六九年時的厲害很多。
左衣柔明顯不想看我審問k,“我去整理東西”她對許子聞說,語氣很冷,自從她知道許子聞騙了她,一直在販賣病毒后,兩人關系好像就出了點問題。
說實話我并不怪許子聞,不管他是真籌措資金對抗那個組織,還是僅僅為了個人私利,如果我是他,很可能也會抵擋不住那些天價病毒的誘惑,只不過我不是正常人,金錢對我的吸引力沒那么大罷了。
我終于明白池田慧子那句話的意思,只是希望這個許子聞不要違背初衷,能夠想出辦法拯救老家的人。原本我也有過留下病毒給那些村民注射的念頭,但我實在不想他們又一次成為那個組織的試驗品,變成一個更加可怕的惡性循環。
我突然蹲下去,對k道“在你告訴我聯系號碼前,我也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k不作聲,好像已經猜到了我要問什么。
于是我問了出來“那些照片上到底有什么”
不僅我很期待,許子聞眼里也一下子放出了光
“把我眼鏡上的黑布摘下來,我就告訴你。”k說道。
“你也會怕黑”我心里譏笑道,一邊伸手把布條解開。
這是我做的最錯誤的一件事
那副墨鏡已經不是墨鏡,因為鏡片已經變成亮紅色,就在我拿下黑布的霎那間,這副眼鏡突然像照相機的閃光燈一樣放出了強光,耀眼而熾烈
我毫無防備,兩眼立刻感到一陣難以忍受的灼熱,眼前瞬間一片雪白,身體本能般地往后急退,旁邊的許子聞也是一樣的情況,我甚至聽到了他跌倒在地上的聲音。
接下去我就聽見一陣聲響,k顯然在挪動身體,我什么都看不見,只能憑感覺撲過去,他卻已不在原位。
許子聞已經叫了起來“衣柔,快來”他顯然摔得不輕,聲音有些抖。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左衣柔從后面跑了出來,卻突然“呀”的驚叫一聲,隨后“撲通”一下,她好像被k撞倒在地。
“用他的槍,打他腿”我叫道,但馬上反應過來,槍里沒子彈,剛才已經被我全卸掉了。
我和許子聞明顯眼盲,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復,聽聲音k已經離得很遠,隨著一陣窸索聲,我聽見k的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
左衣柔沒有動靜,大概撞暈了過去,我心說不妙,怎么會這樣大意呢那副眼鏡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