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下現在只有我們兩個,許子聞轉頭沖我叫道“你什么意思,出賣我”
他開始拼命掙扎,當然不會管用。高明澤加快速度到了我們面前,冷笑著對許子聞說“許經理,很久不見,你手頭的那些案子可費了大家不少心呢”
他的眼神剎那間變得犀利,就仿佛難以掩飾成功捕到獵物的興奮,又指了指那邊的石凳子“我們不妨去那里坐著說。”
這條石凳我當然很熟悉,幾個月前我曾和項大洪坐在上面敘舊。
可我拉著許子聞剛坐下來,內心就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我突然想起唐凱曾在后面的樹叢里偷聽我和項大洪講話而沒被發現。
我剛想叫高明澤換個地方,倏然“噗”的一聲,一顆子彈已經擊中我的頭部
雖然我提前幾秒鐘就有了警覺,頭可能也出于本能提前微微歪了歪,但子彈還是從我腦袋右部穿了過去。
我立刻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倒,隨即耳邊傳來了許子聞的驚呼,但聲音瞬間停住,因為一個戴著漁夫帽和黑口罩的人已經從樹林里走出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
子彈并沒穿過我的大腦中心,使我還沒完全喪失意識,我瞅著這個人,他無疑就是王大錄一直在找的那個家伙
這個鬼祟的家伙什么時候靠過來的我完全沒察覺。
許子聞已經舉著雙手站起來,被這個j押著走進林子里,高明澤則拽著我的雙腿把我往林子里拖。
我喉嚨里血已經涌上叫都叫不出來,小小的紀念碑廣場此刻一個來景仰的人都沒有,旁邊的免費紀念館,由于角度關系,即使有人也看不到這里。
我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一切都糟透了
“我的車子和身上的確沒有追蹤器”高明澤邊拖我邊說,“但我的隱形眼鏡,卻是智能可以定位的。”
直覺明明從很早以前就告訴我這人是條毒蛇,可我還是這樣的輕率愚蠢
他把我拖到樹叢中央,林子雖然不大,但還是足以擋住四周的視線。
“要不要我再在他頭上補一槍”j問。
“沒必要,無論打幾槍都沒用的。”高明澤道,“我有更好的辦法,把東西給我。”
j一只手依然持槍對著沮喪的許子聞,另一只手從風衣口袋里掏出個注射器,高明澤拿過注射器馬上蹲下來,對著我脖子就是一針。
在我意識消失之前,只聽到了他對許子聞講的一句話“當初說好二八開的,你怎么可以一逃了之”
我一切都明白了,然而已經太晚,我腦中帶著岳曉含抱著小巖站在門口等我回去的景象,陷入了昏迷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正躺在一片空地上,四周有墻。天色正漸漸變暗,顯然已經是傍晚。
我能清楚感覺自己的腦部在恢復,但嘴里塞了麻布,身上也被綁得很結實,就像我捆k那樣。
我艱難地轉動腦袋,整個頭痛得跟要裂掉一樣,視野內卻沒有許子聞的身影。
他們把他怎樣了
“呵呵,醒得還挺快嘛”高明澤從另一側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