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道“還是兩個人保險,你不知道這種人心里在盤算什么,萬一出漏子就麻煩了。”
k的頭慢慢低下去,我們的確不知道他這幾天的思維活動,他給我的感覺過于安靜了,好像很看得開,連一點嘗試逃脫的意思都沒有,這不太符合他的性格。
而且我始終對他那副奇怪的墨鏡不放心,既然眼鏡是特制的,難保他身上、甚至身體內沒有其它我們想不到的隱秘裝置。
但我沒法再多說什么,他們能繼續看著k就很不錯了。我已經明顯地感覺到,王大錄這些人自從有了鄧云落,對k的態度就有了很大的轉變,這個人對他們而言變得可有可無,如果我提出放人,他們多半不會反對。
當然我非常理解王大錄想討回清白重新過正常日子的心理,而且他不欠我什么,我沒法強迫他按我的想法去做,他和他的人沒義務為我賣命,更沒必要為我去送命。
想想也真諷刺,不久之前我還盡量不想把他們牽扯進來,現在卻想留他們都留不住了。我心里有點后悔,也許之前該給自己多留幾萬的。
而我畢竟不是殺人狂,如果真有他們撒手不管的那一刻很可能就在兩三天后,我總不能往k頭上隨便放一槍然后埋到院后高明澤的身邊去。
至于把他交給警察,顯然也不是一個選項。
我心里嘆息著,直到沙國輝把k的墨鏡蒙個結實,才走出去。
許子聞遠遠地看著我,仿佛從我表情上讀到了一切,等我把手機扔回給他,道“跟你說問不出什么的。”
我還沒說話,兜里的諾基亞響了一下,邱圓圓的回信來了不好意思剛才在開早會,岳騰隆的其它信息很少,只知道他最近才當上那個倉庫的經理,過去的經歷不清楚,照片在奧弗蘭公司的官網上可以找到。
我一拍腦門子,怪不得覺得岳騰隆有點臉熟,原來那天在看奧弗蘭官網時就掃到過。
不過看起來邱圓圓對這個人的了解可能還沒我多,說實話我真想直接撥通過去,也許只為了聽聽她的聲音,但念頭一上來就被自己掐滅,知道這樣不好。
其實從古至今和任何一個女人認真交往我都很慌,我不想在一個地方對人說這是我老婆,然后過了一些年到另一個地方對人說這是我娘,那真的很讓人崩潰。
我只好嘆了口氣,又發信過去公司的早會嗎,那邊情況怎么樣
早會應該散了,半分鐘后她就回過來不用慌沒事的,有人會來接管事務。
我知道那人多半是池田慧子,也知道她此刻一定也認為我對高明澤下了毒手,但現在不可能去當面跟她說明。
“你一直用那破機子發短信,不會都是跟岳曉含吧”許子聞顯然已經開始懷疑,“那張照片誰給的”
我當然不想回答他的話,收起諾基亞,轉移話題道“記得那次我來找你,你說過以前有不少人反抗那個組織,除了楊平你還知道誰”
許子聞瞅了我兩眼“問這干嘛,說了你也不認識。”
“除了楊平再沒幸存者了”我又問。
“沒了”許子聞搖頭道,“有掉在河里淹死的,有被車撞死的,還有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都完了”
他的表情顯得有些凝重,我說道“富邦里一直有人失蹤,公安不查嗎”
“要么是事故要么找不到尸體,怎么查”許子聞道,“現在不是又失蹤一個”
他看向院子后埋人的方向,“哼”了一聲“只不過這個是報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