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楊平這類人,是不是在遠古某個時候,得罪了什么大神或者神秘未知勢力,對我們施加詛咒,就是為了讓我們長期遭受人世間的各種痛苦
明天,明天該怎么辦如果他們又給我扎兩針把那段可怕的記憶硬逼出來,我到底能不能承受得住
岳曉含現在又在干什么我相信她絕對聯系過我了,還有許子聞,他們得知我被抓走會有怎樣的反應我可以忽略許子聞,但岳曉含著實讓我心焦,她當然是沒法來救我的,可肚里有孩子,精神上遭受打擊的話我簡直不敢想下去。
我也不能再想下去,在這里腦后痛的話,整個晚上都無法安寧。
所以我索性閉上雙眼,心里開始數數,數到七百多,根本沒有一絲睡意,先前的疲倦不知去哪里了。可我突然又意識到如果真睡著又夢見那個怪物怎么辦,弄不好會精神崩潰,于是又把眼睛張開。
這個實驗室是全封閉的,沒有天窗,否則看到天上的星星也許能讓自己情緒好一些。
我就這樣一分一秒地等下去,把那盞白熾燈想象成一個天窗,把燈光比作天空里的日光。熬夜對我本來就是家常便飯,甚至不應該用熬字,因為自己的睡眠原本就跟常人不同。
我曾經漂在海面上度過整個長夜,那是古時候的一次海難,具體哪個年份早已忘記,只記得一船的人都死光了,只有我一次次沉下去又浮上來,冰冷的海水也沒讓自己失去知覺,漂了幾天幾夜到了一座無人海島上,待了差不多一年,直到被附近經過的船救出。
那兩個身穿淺綠制服的人各來看過我一次,第二次那人來的時候我問“那個抓我回來的q去哪兒了”
這人只是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搖了搖頭,于是我又問“你們為這個組織工作,有沒有五險一金”
他臉上的表情變成不可理解,仿佛不明白到了這種時候我怎么還開得出玩笑,只是依然不說話。
“那現在幾點了總能告訴我吧”
“三點零五分”他終于回答。
原來才剛過三點,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份,還要三個多小時天才會亮。我努力握了握右拳,居然可以握到一半了,手腕上的傷口感覺也愈合了大部分,只是斷裂的鎖骨,我肯定還需要不少時間接合。
我早已發現在心平氣和安安靜靜的情況下,自己身上的傷明顯恢復得比較快,而且與一般人對比,越重的傷恢復所需的時間差越大,舉例子,大腿骨折普通人恢復非三四個月不可,我也許只需要三四個小時;皮膚上的刀割傷,一般人護理及時幾天內就會好,而我在幾分鐘到十幾分鐘里就能自動愈合;但一些非常微小的傷,比如腦袋磕了一下起個包或者手上被蚊子叮了個塊,我就發覺自己的恢復速度和常人沒什么兩樣了,可能體內的修復機制認為這種根本算不上損傷的東西不需要特別處理順其自然就行了。
但在某些異常激烈的情況下,比如在昨天和q的搏斗中,比如古時候在戰場上,受的傷恢復起來就沒那么迅速了
那張蒼白的面孔又不自覺地跳進我腦海,楊平,或者用他那時候的名字楊新左,在那次驚心動魄的大爆炸后用了多久才活過來如果這次能逃脫出去,我一定要問問他。
不僅要問這個,我還要知道楊平對自己為什么不死有沒有線索,他是不是做過和我一樣的躺在神秘平臺上的那個夢。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同類,自己絕不能錯過機會,不管過多久,我都必須再見到這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