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發現了這種人本來就很難對付。
我當然不會回答他的問題,“你為什么不自己割開來看看”我冷冷地盯著他道。
“我不想再吃一次虧”k把手放下,“你一直帶著箱子,就是為了這個東西對不對”
他剛才的話證明許子聞并沒落在那個組織手里,雖然知道很可能白說,我還是說了出來“我好像對你講過,許子聞手頭的病毒液都讓我倒了,他現在手頭可能還沒三千萬。”
k居然笑了一笑,笑里帶著明顯的譏意“活了那么久,還是這樣無趣,你以為我不知道他手里有什么”
他說話的時候x光底片已經掉到地上,那只手中多了那把cz83對準了我。
呵呵,他連槍都拿回來了。
“我知道即使把子彈打光也弄不死你,但至少可以讓你躺到半夜。”k說道,“在這段時間里,我可以叫你好好享受我的手段。”
他掏槍的速度的確很迅速,但我拿刀的速度更快,我在身上只輕輕一劃拉,就像武俠書里的小李飛刀那樣手中立刻多了把利刃,雖然只是廚房用具,但無論是什么樣的刀,在我手里就是格斗的利器
“盡管開槍”我說,“但至少有一半的可能,我中槍后依然可以割斷你喉嚨。”
我死盯著k的墨鏡“你想不想賭一把”
其實我知道答案,這種時候搞這種東西對他完全沒有好處。
k扣著扳機的手指果然松開,緩緩把槍放下,道“知道我為什么選這個地方么”
“為什么”其實我根本不想知道,但還是問了出來。
“因為這里是刑場”k說道,“跟組織對著干的人,和組織內部的叛徒,很多都會被帶到這個地方然后消失。”
我掃了一眼那邊的那臺攪拌機,腦中猛然想起了許子聞提到過的富邦里失蹤的人,難道這里就是那些人的最后一站
那個組織很可能以某家公司的名義買下這塊廢棄的地方,作為秘密處理麻煩者的場所。
“這里是什么地方不重要”我說,“只想提醒你,許子聞和我是兩個人,我無法命令他怎么做。”
“天快黑了”k抬頭看了看,“那么還有一個選項,把你脖子上掛著的玉給我,這個很容易辦到。”
“不行”我斬釘截鐵地回答。
k手里又重新出現了打火機,“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來只好把箱子燒掉。”
“你到這里來,你們組織上面知道么”我問。
他的臉上并沒有反應,只是道“雇員做事,并不一定要讓雇主知道,我對病毒和研究資料沒興趣,如果你弄不到錢,那么這塊會發光救命的玉,也勉強可以做個交換。”
我的心沉得更低,他竟然知道了那個“你自己不也有能放光救命的東西么”我注視著他的面孔,“能不能把墨鏡脫下來讓我看看”
k笑了一下,不知道手指在邊框上做了什么,竟真的慢慢把墨鏡摘了下來。
“現在光線很暗,所以可以讓你看。”他的雙眼炯炯有神,可看起來并無特別之處。
但他馬上又道“如果是正午,我的眼睛裸露十分鐘以上,就會慢慢看不見東西直至瞎掉。”
“怎么會那樣”我問。
k又把墨鏡戴上“我的眼球對紅紫外線都很過敏,照射時間一久就會鈣化,普通人這種過程很長,在我身上卻只需要短短十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