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肯幫你,你又怎么確定許子聞會幫”楊平道,“我總感覺,他在守護著什么東西,但不是病毒和錢,也不是那些資料。”
“你意思他不肯離開這里不是因為病毒鈔票,而是為了那東西”我問。
楊平點點頭“我曾經問過他,他卻說我想多了,可我的直覺告訴自己沒有錯。”
我擺了擺手“管他守著什么呢,他就一守財奴。你有沒有機會轉告他,我不要病毒液和錢,只要他那七張刻錄了資料的光碟”
“光碟有七張你怎么知道的”楊平問。
“這個不重要”我說,“我們是同類,相互不幫的話豈不是太無情了”
“我會發微信,如果他今明兩天回我,我就幫你轉告。”楊平終于答應下來。
可要是許子聞兩天里沒聲音怎么辦其實還有一個法子,用楊平的血液去換岳曉含和東西,他的血對那個組織來說是無價之寶,可看著他蒼白的臉龐,這話我實在說不出口。
于是我只好又問“你不知道許子聞和左衣柔的行蹤”
楊平搖頭道“自從他們關機后,我就不知道他們在哪里了,但許子聞說如果有事要見我,會聯系圓圓。”
“他知道了你和邱圓圓的事”我問。
楊平淡淡笑了一下“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好再瞞的,遲早會知道的不是么”
他抬頭望了望天,又道“該走了,我答應圓圓天完全亮之前回去,有進展會打你手機。”
“離這兒兩公里有家前不久新開的搏鋒射箭館,你回去查一下。”我說,“他們晚上開到十二點,天黑后你可以去玩玩,找回一點幾百年前的感覺。”
楊平注視著我片刻,會意地“嗯”了一聲,起身又往原路走回去,步伐有些慢,顯然還需要繼續恢復。
“小心點”我叮囑了一句,邱圓圓講過他住在隱秘的地方,應該離這里不遠,或者說離邱圓圓家不遠便于她照顧,我清楚自己不應該跟過去,所以把邁開的步子又收了回來。
看著他消瘦又沉重的背影,我心里不禁暗暗嘆息,我有種感覺,他當初讓高明澤注射病毒并非為了治病,他其實一開始就知道那是什么,只不過是想試試這種東西能不能結束他漫長而痛苦的人生。
可是連那種大爆炸都弄不死他,這種病毒又算得了什么
我們這樣的人,如果還能算人的話,或許本來就是一種試驗品也說不定,試驗能抵御衰老和死亡到什么程度。
不管怎么說,遇到楊平對處于目前這種狀況下的我無疑是好事,可仔細一想好像又沒什么用,我不能干等著他的電話,想來想去許子聞這兩天有急事找他的概率很小,看來還得想別的辦法出來。
“他在守護著什么東西”我耳邊回響起楊平剛才那句話,如果是真的,什么東西讓許子聞覺得比巨額鈔票還重要
我緩緩走出公園,看著大路上車水馬龍,一種無所適從的茫然從心底升起。
就在這時,兜里的諾基亞突然“嘟”的響了,我掏出來一看,沒有號碼顯示,只有一行字想和她團聚的話今天下午兩點去市中心開陽第一百貨公司旁邊的立交橋。
我當然知道那地方,腦中瞬時間復雜萬分,不出意外的話這是岳騰隆寫給我的
我打了一句話回過去曉含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