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走過去,不管是岳曉閔還是岳曉含,自己都無法面對。
即使邱圓圓他們都走了,我也只是默默站在原地看著,過了很久,才離開那里,在外面攔了輛出租。
即將到達岳曉含家的時候,我的心里又翻滾起來,這種揪心的感覺雖然人生里并非第一次有,但這次卻格外的痛。
如果被那個田阿姨撞見問岳曉含和巖去哪兒了,我該怎么回答她會不會懷疑我對他們做了什么,甚至去報警還是岳曉含失蹤一周她已經去報了
記得我曾對她說過自己不會讓曉含失望,結果
我付錢下車,腳步沉重慢慢朝區里走去,到了樓下,瞥見信箱里插著封信,于是抽出來看,居然是寄給我的
我立刻上樓去開門進屋,所幸沒見對面的門開,田阿姨大概不在家。
屋內一切照舊,只是主人永遠不會回來了。我關好門,坐到沙發上把信打開,手抖得很厲害,因為已經發現那字跡是岳曉含的,信是她寄的
“哈哈大怪糖,想不到我會給你寫信吧告訴過你我的第六感向來很準,直覺告訴自己這次兇多吉少,再不寫就來不及了。很感謝你讓我開心生活了這段時間,說實話姐姐死后我已經苦悶了很久,命運從來就沒對我們姐妹青睞過,有時候真懷疑是不是自己上輩子作了什么孽,老天要這樣子折磨我。”
“我明白你很想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現在我就講給你聽,那天看到那張照片的一刻起,我就清楚一切都要改變了。沒錯,我以前就見過這個人,很的時候和姐姐一起在孤兒院的草地里玩,經常能瞧見一個只有一只眼睛的男人把著鐵欄桿看著我們,我們每次走過去,他就跑開了。一直到我們長大了些,這個男人才不再出現。”
“說到這里你應該懂了,那個照片上的人,就是那個男人,為了印證自己的判斷,我專門去孤兒院問了院長,她姓姚,雖然年紀大了可記性還很好,認出了這個人,因為她那時也看見過他很多次。而這個男人,雖然過去了許多年,姚院長說她不會認錯的,覺得很可能就是我和姐姐的親生父親。”
“你知道我當時是怎樣的心情嗎接下來的事不用多解釋,那天等到天黑你還沒消息,我知道一定出了事,心里很怕,猶豫了很長時間才打你的手機,結果卻是個陌生的聲音,跟我說你被那些人抓住了。當時我腦袋里一片空白,過了很久才冷靜下來,我上了那個奧弗蘭公司的站,找到了這個獨眼男人的聯絡方式,并且最終聯系上了他。”
第一張信紙到這里結束,我突然想起了自己被綁在那個實驗室的時候,岳騰隆曾接到過一個電話,那無疑就是岳曉含在聯絡他。
我嘆了口氣,翻過信紙繼續看下一張。
“他答應放你一馬,條件是要我保證你不再找他們的麻煩,另外要我說出許子聞在什么地方,沒有辦法,你在我心里的分量比他重得多,所以我告訴了父親那個大院的地址,對不起,為了你我別無選擇。”
“那天和你一起去那里,看到空空的院子,我明白一定發生過什么,但我真的不知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敢去想。”
“說心里話多想你拋開一切和我一起去遠方過開心的日子啊我曾努力試圖讓你放棄那口皮箱,因為清楚很可能是那個壞組織的人把箱子拿走了,但從你的眼神里,我知道不可能說服,正如你講的,你這樣的人,總有不能與別人分享的秘密,何況還是可能解開你不死之謎的秘密。于是我明白自己必須再次做些什么,你雖然不會死,可不代表能夠對付那個組織,你翻諾基亞的時候其實我在床上也看見了,這更讓我明白你和那些人歸根到底是沒法割斷的。”
“所以我只好決定在你走后再去找那個狠心的父親,雖然不想,可這次必須和他好好談談,不管約你的人是誰,希望爸爸都能讓那個人或者那些人放過你。你在我困難的時候幫過我,否則巖大概活不到今天,所以報答你是應該的,雖然不知道見到父親后會發生什么,但我會盡力。如果有可能,我還要問問他當初為什么拋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