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聞雖然以前住過那里,但我不確定左衣柔是不是也去過。
她猶豫著并沒伸出手來,道“你想對子聞做什么”
“攤牌”我說道,“我會帶著布去找他,問他所有這一切的根源,是時候了解真相了。”
“如果他不肯說呢”
我笑了一下,笑得有點悲凄“為了這些本來與我無關的事,我連老婆都搭進去了,要是你這位男朋友還是遮遮掩掩,你覺得這種人還值得你愛么”
左衣柔咬著嘴唇,終于接過我的鑰匙,同時說出了一個地址。
我隱隱預感到從這一刻開始,一切都將開始改變。
在去興原縣的路上,我心情格外平靜,從現在開始不能再有情緒波動,絕不能讓腦電波再被那個組織探測到。
說實話我一點也不擔心許子聞會提前接到通知,從左衣柔的眼神里,我明白她已經決心讓她的男朋友和我面對面開誠布公地談一談,也許她早就有這種念頭,否則不會在墓園里看到了我卻依然現身。
一個多時眨眼就過去,我還是時刻保持警惕,從長途客車下來時,依然環顧四周,確保沒有可疑的人跟蹤,然后才照著地址找上門,那是鎮上某個巷子深處一間普普通通的屋子。
我按左衣柔教給我的暗號敲門,永遠也忘不了許子聞看到我那瞬間的表情。
那表情不是驚訝,不是恐慌,也不是沮喪,看上去更像是一種逃犯被警察抓住時的釋然,仿佛早就知道這一刻會來臨。
他并沒有問我為什么會知道這兒,因為答案很清楚,只是把門拉大,提了提眼鏡淡淡道“進來。”
我當然不客氣地走進去,在一張椅子上坐下,還翹起了二郎腿。
“要不要喝茶”他問。
“隨便”我邊回答邊掃視屋內的環境,老實說比我的出租屋也大不了多少,但躲在這種地方,沒有情報的話想找到幾乎是不可能的。
只片刻工夫,許子聞把兩杯茶放在我面前的茶幾上,自己也坐了下來,道“那塊布也帶來了”
我微笑著從懷里掏出那卷絲綢,在他面前揚了揚“想不到你的一號寶貝會在我手里吧”
許子聞盯著絲綢,手指微微有些顫動,似乎想突然伸手來抓,但最終還是松弛了下來,明白成功的概率太。
“你想要什么,錢”他問道。
“錢是必須的,但不是首位。”我收起絲綢卷道,“如果你早點告訴我布片的秘密,很多事情就不會發生。”
“岳曉含的事,我很遺憾。”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可在這個世界上,人是最不可信的。”
“你真的誰都不信任”我問。
“連自己的女友都剛剛出賣我,你說我還該信誰”
我好像沒法反駁,他注視著我半晌,慢慢又道“諾基亞手機是不是邱圓圓還你的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