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不轉睛瞅著他,終于明白他為什么說有些事只有我能做,只不過他憑什么認定我一定會去做
“如果要你上山,我一定會跟你一起去。”許子聞道,“我能否活下來無所謂,重要的是必須為村里人找到一個解決之道,這是我的使命。”
“如果病毒真的源于那座山,那么我相信有毒藥的地方,也必定會有解藥。”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眸里閃出了光,那是一種充滿希望和自信的光芒。我對這個人的感覺又產生了混淆,他到底是貪婪還是偉大也許兩者都有,人本來就是復雜的動物。
我看著他半晌,只好點點頭,道“那么經過了這么長時間,你有沒有線索”
許子聞也點了點頭“池田龍夫既然把圖案繡在布的背面,證明他也知道那些管道的存在,至于他怎么知道的我不清楚,但這說明了一件事”
“池田慧子也知道這些東西”我接道。
許子聞道“他們在開陽創辦富邦商貸,借貸業務只是個幌子,實際上是在城市各處尋找那根管道的入口。”
“那個日本女人知不知道你手里有這塊布”我問。
“知不知道都一樣,因為她已經清楚我知道管道的事,只怪我當初不心,潛入內后沒把痕跡抹干凈,那個組織對于那個圖案的研究資料,有一些也能在內里看到。”
“這些事情你在那張光盤里為什么不說”我又問。
“光盤是給你看的,那還不是把這些告訴你的時候。”許子聞嘆了一口氣道。
“可現在還不是告訴了老子”我心里對自己說,多少有點得意,一邊掰著指頭算,“如果那種地震真是十二年一次,那去年不是剛發生過你回去了沒有”
許子聞搖搖頭“回去有什么用,就算再次看到管子又能怎樣又鉆不進去,總不見得在地下到處亂挖去找管道入口,即使勞師動眾幾百個人一起干,也不知要挖到哪年哪月。”
“可你在開陽待了幾年,不也就是為了找那條長管道的入口”我笑著問,“難不成你認為這個入口比較好找你的線索是什么”
許子聞端起杯子,但茶明顯已經涼了,他把茶杯又放下,道“我不知道當初管道的建造者為什么要從這里開始,但這應該是根主管道,最初入口可能并不秘密,只不過經過了漫長歲月漸漸被掩蓋起來,今天已經很難找到了而已。”
說到這里他鏡片后的雙眼微微瞇起,道“黃泉山頂的氣體充滿毒素,這些氣體也一定會順著各條管道慢慢傳出去,所以只要能發現開陽市哪里有毒霧氣體溢出,那里可能就是入口。”
我“呵”了一聲“要是管道當中被堵住,或者入口深埋在地下呢,你怎么可能探測到那種氣體”
許子聞深邃地看了我一眼,一字字道“因為我已經探測到了。”
我不由張大嘴巴,他這也能辦到
“我有專門的儀器,經過這么長時間不停在城市各處探查,在今年上半年快結束的一天,終于發現了一個有密集氣體從地下散出的地方,而那里周圍并沒有化工廠。”
“那你怎么到現在還不動手,生怕被那個組織發現”我問。
許子聞搖頭道“那地方有點偏,我總不能一個人去挖,而且有一個顧慮,既然我可以探測到,那憑池田慧子的本事,她怎么會一直找不到”
他的思維很慎密,這的確是一個疑點。
“直到你告訴我奧弗蘭原料倉庫的事,我才開始明白。”許子聞道,“我問過楊平,他被關在那里時,看到過那些人坐電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