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主動權果然還在我手上,但我不想也不能回復,現在打字太困難了。
我把諾基亞塞回兜里,直覺告訴自己這次那獨眼龍不是在耍詭計。我左手在黑暗中摸索,忍著痛把岳婷伶腿上的兩條鏈子解掉,確保她可以慢走但不能跑。
但此刻我沒法用這兩條鐵鏈綁鄧云落,只是用其中一條在他脖子上繞了個圈扎緊,然后捅了捅岳婷伶的腰示意她朝外走,同時左手拽住鄧云落的衣領,一起開始往花園外挪。
鄧云落依然昏迷,體重也不算重,但我還是有種左臂隨時會和身體脫離的撕裂感,可沒辦法,現在只能這樣轉移。
好在剛才那一腳我踢得很重,鄧云落中途一直沒醒過來,接近花園出口時逐漸亮了,外面的路燈照耀下我看到了地上有把手槍,剛才居然被我踢飛到這兒來了。
多把槍總是好的,我放下鄧云落將這把左輪槍撿起來塞進后腰皮帶。
白色的豐田suv依然停在那里,看上去沒人動過,外邊畢竟有路過的車輛和行人,相信岳騰隆一伙不敢胡來,只是現在有路燈照著,我怎么把這兩個人質帶上車,被人看見怎么辦
廣林路并不是無人路,時不時有人車經過,我不能總耗在這兒,無論是鄧云落醒了,還是有哪對情侶來花園幽會都會很麻煩。
岳婷伶從剛才開始就很配合沒掙扎,顯然是她爸的話起了作用,但此刻嘴里卻咕咕噥噥發出聲響,好像要說什么。
我短時間內第二次著了魔,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居然就這樣把她嘴里的布拿出來。
我已經做好把大喊大叫的她再次敲暈的準備,沒想到她只是猛喘了幾口氣,道“把我解開,我們必須上車走”
她說什么我是不是聽錯了,還是她大腦缺氧神經錯亂
岳婷伶顯然看出了我在想什么,又道“你沒聽錯,至少讓我雙手能動可以開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她的語氣很急,不像在開玩笑,于是我第三次著魔,真的解開了她上身兩條鐵鏈。
她的手自由了,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并沒立即解開自己身上其它的鏈子,反而像僵尸一樣一跳一跳往車子蹦去。我蹲下來把那兩條鏈子綁在了鄧云落身上,由于有了右手,動作麻利許多。
說實話我現在很怕有行人看見我們這樣驚叫然后報警,所幸這一刻只有車輛經過,人行道上卻是空的,我把鄧云落拽起帶到豐田車旁,“你可以開車,但只要發覺你不老實,我在后面馬上開槍。”我邊說邊把鑰匙扔給岳婷伶。
她的身體突然就不軟綿綿了,迅速打開車門,抓住方向盤兩臂用力硬是把自己拖了上去。
我不想把鄧云落放在后備箱,絕不能讓他脫離我視線,剛把他推進后座,自己半個身子還在車外,岳婷伶就踩下了油門。
我差點就栽個大跟頭,好在反應還算快沒掉下去。我把后車門重重關上,破口罵道“你找死啊”手里的槍對準了岳婷伶后腦。
沒想到她根本不怕,只冷冷道“綁好安全帶坐穩,后面馬上就會有人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