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們要吵起來,忙打圓場道“老夏,她現在已經不算那個組織的人了,大家要合作。”
“你說不算就不算你老幾啊”岳婷伶立刻沖我白眼。
“閉嘴”我終于忍不住發飆了,但馬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夏軍岡卻沒發火,只是道“怎么個合作法”
“老夏”我拍了拍他肩膀,“你的目標是救回王老六那些人,我是想為老婆報仇,而她要聯系上她爸。”
夏軍岡看著我,道“你宰了鄧云落仇不是已經報了這女人要找她老子又關我們什么事”
我很清楚在送那個金先生下地獄之前,岳曉含的仇不能算報完,但現在沒法說這個。
夏軍岡沒等我回話,又馬上對岳婷伶道“我問你,你們是怎么知道我們這些人藏身的地方的”
我心里一驚,岳婷伶也馬上瞅向我,她顯然知道實情,道“你要救的那些人里,有兩個崽子本來就被我們收買了。”
夏軍岡臉上露出驚疑,立刻問“是誰”
岳婷伶卻故意嘆了口氣“可惜我不知道,我連你的戰友們是生是死被關在哪里都不知道,那天偷襲的事我根本沒參與。”
夏軍岡看上去像要爆炸,我馬上摁住他的腕子,岳婷伶卻又道“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他們昏迷中被我們的人押回去后,立刻被總部派來的人運走,也許連我爸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里。”
我不曉得她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向阿梭做內奸的事她肯定是清楚的,其它的就很難判斷了。
夏軍岡繃緊的手腕慢慢松下來,道“那你們的總部在哪兒”
我就知道他會這么問的,岳婷伶手往后撐住桌邊靠到桌沿上,只說了四個字“無可奉告。”
夏軍岡的拳頭立刻又捏了起來,冷冷道“聽這位仁兄說你們組織正在內訌,那不關老子的事,但我那些戰友,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必須找到”
岳婷伶干脆抱手,“哼”了一聲道“如果死了,恐怕就是被當作試驗品,也許連點渣都不剩了。”
我發覺這女人真是不懂收斂,夏軍岡臉色鐵青,如果不是被我右手死死按住,這屋子就要遭殃了。
兩個脾氣暴烈的人碰面就會是這種結果,但這是岳曉含的家,我絕不允許打斗這種事情在這里發生,對岳婷伶道“你們真想干一架就滾去外面,如果你贏了,天高任鳥飛隨你去哪里我管不著。”
然后我轉向夏軍岡接著道“如果你贏了就可以把她當人質跟那個組織談判,不過我提醒,那些人基本不會鳥你。”
說實話此刻我心里對他極為鄙夷,一個堂堂退伍特種兵大男人,跟一個身高不過一米六出頭的女人計較,但岳婷伶這個暴躁任性的妞也不是什么善茬。
這一剎那間我突然有了把他們都轟出去的念頭,就像剛才說的,誰打贏了誰就可以為所欲為,干什么跟我無關,就算那個組織在遠處哪里有狙擊手一槍過來把他們打死,我也不在乎。
可我很清楚,自己需要岳婷伶留在這里穩住那個田阿姨,否則她一定去報警,而夏軍岡如果真走投無路也完全有把自己交給公安局吐出一切的可能。
好在這兩個人看上去也都冷靜下來,夏軍岡慢慢坐到沙發上,深深吸了口氣,道“有水么其實還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