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在耍無賴,夏軍岡看著我,目光中充滿鄙視“其實我也知道,你根本舍不得把她交給我,你把她當你老婆的替身了。”
我臉上一下子抽住岳婷伶的表情也開始不自然,夏軍岡卻站了起來,道“我本來不想把東西交給你,覺得老六根本不該相信你這種人,但后來又想了想,既然是生死之交,違背他的意思不好。”
他顯然準備走了,到了門口又回頭道“但別忘記你的諾言,如果他們活著就去救出來,如果死了就報仇,一切就從這女人嘴里問出那些畜生的總部開始。”
“我還是回那里,有事可以再來找,但別是跟我兄弟無關的事。”他邊說邊打開門。
“心點,他們很可能會派人跟蹤你。”我提醒道。
夏軍岡“嗤”了一聲,道“老子那么多年特種兵不是白當的。”
這是他離開前講的最后一句話,我目送著他下樓,“謝謝,老夏。”這幾個字并沒說出來,但我心里其實很感激他,這的確是個重義氣明事理的人,盡管脾氣不太好有時讓人不爽。
“人都走了,別看了。”我卻聽到岳婷伶在背后說。
我嘆了口氣把門關上,“你剛才見到a了么”她問道。
這個當然沒必要隱瞞,我搖了搖頭“沒有,他沒出現。”
“沒出現”岳婷伶滿臉不相信,“難道就那樣把人交還給你,怎么可能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不再答她的話,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是走過去把兩根木拐都拿起來再次細看,這里邊究竟有什么花活
結果當然還是失望,怎么看都只是一對拐杖,如果王大錄真在里頭嵌入了東西,不可能沒有縫隙。
“你為什么不看看那兩截圓筒”岳婷伶道,“有些人會刻意移花接木轉移視線”。
夏軍岡并沒把圓筒帶走,我不知道這是否原本就是王大錄用來裝拐杖的東西,剛才也沒問,但不管怎么說的確應該檢查一下。
可是翻來倒去看了半天,這也就是個普通長圓筒,畫家外出寫生時用來裝紙卷的那種。
我把圓筒和木拐都放到桌上,既然暫時研究不出什么來,就先不去管了。
岳婷伶道“不管你用了什么法子把你朋友弄了回來,a都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必須做好他第二輪攻擊的準備。”
“這里很安全”我說道,“你們的組織再怎么強大,在中國都不敢冒上臺面來,我原以為a會派人沖進樓來搶你走,現在看來他膽子也沒大到那個程度,否則早干了。”
“可夜里那些人明擺著想要我的命,你不覺得有點怪么”她顯然也注意到了,“如果a想殺我辦法有的是,沒必要磨磨蹭蹭,所以我相信他接到的命令應該是抓活的。”
這讓我想起了自己通過邱圓圓眼里隱形眼鏡對a說的那番話,也許實情本來就差不離,但我就是不能把岳婷伶交出去,如果她真的走了,我心底里其實是不愿意的。
岳婷伶又看出來了,道“剛才那大個頭沒說錯,你現在真的把我當她的替身了對不對”
我沒有看她,目光一下子不敢和她對視,沉默了半天,只是道“看在半夜里為你擋子彈的份上,告訴我你們的總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