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聞從未跟我講過地下堡壘的事,也可能他并不知道,而那個組織費了那么長時間開挖地下通道,原來是為了那個堡壘。
當然堡壘跟通往黃泉山頂的那根管道絕對大有關聯,這一點在我手頭的這幅圖案上就可以得到證明。
我的圖案比許子聞父親傳給他那塊布上的要細致得多,當剛才岳騰隆在手機里提到地下堡壘時,我其實就已明白了七八分。
我用兩指劃拉把照片放大,那根一直往下通的長線,在接近圖案底部邊緣的地方,和一些縱橫交錯的小細線相合。在相當長的時間里,我一直不肯定這些小細線是那束飛碟上的激光打出來的,還是那塊斷墻殘片上本來就有的小裂紋,但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讓人把它們全部繡進了圖案里。
現在看來,前者的可能性顯然更大,如果這些細線代表的是那個地下堡壘的話。
許子聞手里那塊殘布,或許本來也是這樣繡的,怎奈有細線的部分被火燒掉了。
我關掉手機開始邁步往樓里走,心里大概有了點數,這個所謂的堡壘城郭,弄不好幾千年前其實是一座工廠,專門用來加工從黃泉山上通過那根管道運過來的某種東西,后來不知何種原因,也許是出了事故,也許是已經完成了計劃數量的產品,最后被工廠的主人廢棄了。
只是那種長著紅眼珠子和尖銳利爪,還能口吐腐蝕性唾液的怪生物是什么,著實讓我疑惑。
根據當年自己在山路上煙霧中的遭遇,那種東西明顯不怕火,剛才的視頻表明它們很可能也不怕子彈,更要命的是還對那種可怕的潘多拉病毒感興趣,難道它們的血
這時已經走到三樓,我先朝對門探了探,里邊隱約有說話聲可聽不清,推門進自己的屋,岳婷伶果然還沒回來。
“就不怕露出馬腳么”我皺了皺眉頭喃喃道。
反正沒事,索性再隨便翻翻歷史書,我走過去打開箱蓋,拿起一本書的同時將另一只手伸進箱子內側的軟隔層。
咦我摸來摸去卻摸不到那重要的東西,明明放在這里的。
糟了,一定是岳婷伶
我把書扔下,氣呼呼地坐到沙發上,這女人還真是個亂翻東西的小偷呢
坐了大概有半個小時,才看見門被推開,岳婷伶晃晃悠悠走了進來,我發覺她走路的樣子有些不同了,軟軟散散的,這算是在模仿她妹妹么
可她畢竟不是岳曉含,我毫不客氣地伸出一只手“拿來”
岳婷伶一下怔住,愣了幾秒鐘,關上門道“什么”
我指了指蓋子還開著的皮箱“你說是什么”
岳婷伶立刻明白過來,過去坐在床上,“哼”了一聲道“我還以為你很大方會永遠不吱聲呢,那是你給我妹妹的東西,作為跟她長得一樣的親姐姐,我覺得自己有權繼承。”
臉皮還真厚呢我的手掌還伸著,緊緊盯住她的目光“知道這顆戒指在我心里有多重要么”
岳婷伶也不客氣地盯著我“重要怎么沒給她戴上”
我心里立刻一陣翻騰難受極了,一字字道“因為她沒能活到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