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數到五,如果你不說在乎她,我就讓她死。”面具人語調中帶著明顯的譏意,“反正你不會難過的是不是”
他說話的時候真往回走了幾步,把槍口對準了依然處于昏迷中的藤原綾香的太陽穴。
“等等等,這樣開槍,你不怕把警察招招來”駱陽平發覺自己一下子就成了結巴,在這個對手面前,自己跟三歲小孩無異。
“警察”面具人居然笑了起來,笑聲中蔑意更濃,“日本警察在我眼里跟廢物沒區別,這女人不就是一個”
駱陽平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那么我開始數,是讓她活下去還是只再活十秒,取決于你。”面具人又繼續道,這次說的竟然是中文
駱陽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難道是個中國人伴隨著驚異,他發現自己的心理防線已經開始崩盤,“別別數了,你究竟想要我干嘛”他當然也用中文回答。
“很簡單,去完成這女人沒完成的事。”面具人邊拿開槍邊道。
駱陽平一下就明白了,藤原綾香那晚只拍到四頁紙,沒有完成任務的她自然要被毫不留情地懲罰。
但這至少證明,這個面具人跟池田慧子不是一路的,跟那晚組織派來找他們的那些人也不是一伙的。
那么這個人到底是誰,代表的是哪方勢力
還有,那天自己的車應該很早就被開走了,那時整件事還在進行中,這又是怎么回事如果那封信真是這個男人寫的,他又是怎么把信放到公司前臺的
但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駱陽平嘆了口氣,緩緩道“說吧,具體要我怎么做”
“那個要靠瞳孔打開的箱子你已經見過了,它已經被重新放置,要想再次打開,只有靠池田慧子。”面具人道。
“那干嘛不直接去找那個女人”駱陽平當然不會把心里想的這句話說出來,他只是道“難道你要我去跟池田慧子商量,她怎么可能聽我的”
“你手頭有一個很好的籌碼,就是你跟那女人的關系。”
藤原綾香果然把這個告訴了別人,也許是被迫的。駱陽平心中嘆息,道“然后呢”
“池田慧子后天晚上回來,她會自己打開那個箱子查看東西,那是你唯一的機會。”
“什么意思,脅迫她么”駱陽平問,“要那樣你干嘛自己不動手”
這話有可能會觸怒對方,可駱陽平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子脫口而出。
面具人卻并沒發火,沉默了幾秒鐘,道“池田慧子這次不是通過電腦,到時她會直接去那個地方,只有她親自露面才不會引起懷疑。”
“后天是周日,公司里沒人,我需要你到時打開她辦公室的電腦等著,當我給你發指令時,你就進入系統操控那臺車,像上次那樣走那條軌道,等池田慧子把箱子從高處移下來的一刻,你必須確保車子正好經過,并通過攝像頭用你的瞳孔打開它。”。
駱陽平感覺有些云里霧里,道“我沒聽懂,有了池田慧子為什么還要我”
他沒講完就頓住了,因為忽然明白了什么,面具人果然道“因為進去的并不是真的池田慧子,而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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