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陽平立刻就驚醒過來,發覺背上都是汗,看了看手機,已是凌晨四點多。
父親當年為什么要跳崖,真的是自殺的么
自己的父親跳崖,藤原綾香的母親因為病毒發作期將至而選擇提前自殺,他媽的為什么都是這種見了鬼的事
駱陽平不由“嗤”了一聲,發覺自己再也無法入睡,干脆從床上爬起。今天是周六,那個面具人會不會聯絡自己要是等明晚行動前再打電話過來,不是會很滑稽
那個家伙怎么就沒考慮到池田慧子下飛機后有可能先去公司一趟呢
“池田慧子慧子妹妹”駱陽平不禁喃喃著,自己居然在親妹妹的公司里打工不,應該說是偷信息做間諜。
只不過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池田慧子需要自己在一個周日晚上幫忙去做,而且公司里那么多人,為什么偏偏要選他呢
下了一夜的大雨漸漸停了,天際依然昏暗,只有路邊的零星街燈沒讓外頭漆黑一片。駱陽平進盥洗室洗了把臉,刮掉了幾天沒處理的胡子,他望著鏡子里的自己,這張臉還算帥,只是眉宇間明顯布滿了憂愁。
早就知道來日本不一定回得去,就當是救許子聞老家村子的那些可憐人給自己積德吧。
想到這里他走回臥室打開電腦,把一些新近的發現以及上次沒發回去的信息都一股腦兒傳送給了許子聞,但藤原綾香的事包括那晚的經歷依舊不能說。
“如果許子聞知道我是池田慧子的哥哥、池田龍夫的孫子,會有什么反應”駱陽平眼望窗簾縫外的黑暗,忍不住笑了起來,這真是自己有生以來最大的奇遇。
而且無論池田慧子曉不曉得她自己不是池田正里的女兒,這都是他可以利用的一個籌碼,這倒不是說想去敲詐什么,他不是那樣的人,但關鍵時刻也許能保護自己。
一絲曙光終于從遙遠的地平線透出來,駱陽平突然想到了晨跑,這項他在國內經常做的運動,自來到日本后就慢慢懈怠了。
于是他換上僅有的一套運動裝,帶了塊干毛巾,穿上跑鞋鎖門下了樓。
雨后的清晨總是充滿了泥土味,這里遠離東京,綠化要好得多,駱陽平一連深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開始慢慢跑出去。
他沿著居民區的各條小馬路繞著彎跑了半個小時,感覺有點喘,長時間沒有連續鍛煉,加上年近三十,他清楚自己的體能已經不如從前了。
早上的空氣很涼,駱陽平彎腰停下來還沒一分鐘就開始打噴嚏,于是他晃了晃身子,把干毛巾披在脖子后,快步朝家走去,一邊想著今天該怎么打發。
他曾想過去那棟關押藤原綾香的三層別墅樓看看,可明白這念頭很傻,面具人鐵定早就把她轉移了。
走了沒多久就回到了那排公寓,駱陽平無意間抬頭瞅了瞅自己住所的小陽臺,卻被道反光閃了一下眼。
他肯定這不是窗玻璃的反光,馬上回走兩步,晨曦照射帶來的反光不是一道而是一個點,在陽臺屋頂的排水溝口。
排水溝雖然是金屬的,但表面有涂料是不會發光的,管子壁上似乎貼了什么看不清的東西。
駱陽平瞬間覺得心跳加快,直覺對他說這現象不尋常,于是立刻大踏步奔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