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陽平感覺自己的頭皮發麻,呼吸幾乎要徹底停滯
他當然已經意識到了什么,如果是真的,那自己有生以來的世界觀將不可避免地崩塌。
這時大理石平臺后的那些燈中,有一小部分又重新亮了起來,這很可能代表面具的攝像功能又被阻斷。
“你是幾號”聲音來自于那些人里的一個,是個年輕女孩,音色里帶著那種磁性。
“幾幾號”駱陽平愣了下,但馬上反應過來,“37號”他回答。
“我是16號”那個女孩走上前兩步,“你還能記得自己是誰,而我連過去的記憶都沒了。”
“我是21號,感謝吉羅亞薩麻,我還活著。”又一個人說道,是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加入我們吧,你可以活下去。”
周圍已不再漆黑,駱陽平看著這些人,他們大概有十來個,穿著跟吉羅亞一樣的長袍子,只不過是米黃色的。
“難道你手里有解毒劑”駱陽平問,問話的對象自然是吉羅亞。
也許是因為亮光,他發覺自己已不像剛才那樣害怕,但情緒還是十分緊張,身子也依然在抖。
“我沒有解毒劑,但我有辦法讓這些可憐的無辜者活下去。”吉羅亞道,“你愿不愿意留下來”
“我我不能”駱陽平遲疑了片刻,還是道,“你可不可以讓我走我保證不把今天的事說出去。”
吉羅亞又笑了,這次笑聲更長也更詭秘,忽然從長袍里伸出那只手,手里又拿著那個木盒,“駱桑”她居然像池田慧子那樣叫駱陽平,“安真議員從我這里偷走了這件極為重要的東西,他辜負了我的信任。”
駱陽平不懂她這話的意思,道“那是件什什么東西”
“一件已經伴隨了我許多年的東西”吉羅亞道,“沒有了它,我無法從這里走出去。”
這又是什么意思駱陽平當然還是不明白,“可我已經說了,我跟那個叫安真的沒關系,不是他兒子。”他盡力讓自己穩住聲調不結巴,“你想要我做什么”
吉羅亞沒回話,卻一下把木盒子扔了過來,正好落到駱陽平胸前。
他想不接都不行,只好雙手捧住盒子,“你不想留下,那就去找到真的安真浪速,他一定知道東西在哪里。”
這難道是說允許自己離開“可是到哪里去找那個人如果失蹤很久,可能已經死了呢”駱陽平剛講出口就想抽自己兩耳刮子,干嘛這么多嘴盡管他認為面具人那次可能真的被炸死了。
“安真浪速不會那么容易死”吉羅亞卻道,“他和你一樣,身上帶著那個人的元素。”。
“可你剛才說我活不過三個月”駱陽平實在忍不住,“那個人究竟是誰”
“那個人應該在你的故鄉,也就是中國,但找到他比找到安真浪速難多了,所以”吉羅亞道,“三個月內找到浪速,然后把東西裝在盒子里完好無損回來交給我,做不到的話你就只有戴著這僵硬的面具等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