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張安真浪速的側面照,很可能拍攝于近期,也許就是那次他在檔案倉庫里失手被追殺前。
駱陽平嘆息一聲,有一點他不懂,吉羅亞和她手下那些人都知道面具人就是安真浪速,為什么藤原綾香不知道
一再次想起這個讓自己掛念的女人,駱陽平的心就又痛起來,他從褲兜里掏出了先前的另一把鑰匙,放在手心里輕輕撫摸著,這是那次去松雪家回來時沒還的。
他曾經幻想這會是緊密連接自己和藤原綾香的紐帶,他還清楚記得那里的地址,有了這把鑰匙,他可以隨時再去那棟小樓。
還有遠處那幢三層別墅,安真浪速曾戴著一模一樣具有夜視功能的面具在那里和自己對視,那個地方,也許就有那個人的線索,“明天就去看看”駱陽平喃喃道。
但當下最重要的,是想盡辦法把臉上該死的東西摘下來,他把鑰匙放在一邊,雙手緊緊托住下巴,開始嘗試向外用力推面具。
然而這既非金屬也非塑料不知用什么合成材料做的面具往外多少,他的臉皮就被拉出多少,感覺這玩意兒就像被涂了強力膠一樣。
駱陽平疼得只能住手,使勁抓撓著自己的頭發,突然間有了個想法,安真浪速一直戴著面具,該不會并非因為不想脫,而是跟他一樣也摘不下來吧
可這個國會議員的兒子,明明有很好的前途,究竟為什么會戴上那個面具,難道真的只是為了干些見不得光的事
他從那個人身上又想到了自己,本來在國內好好的,雖然不可能大富大貴但至少安穩,現在卻弄成了這個樣子。
這兩年日本年輕人里漸漸時興起戴口罩,跟污染無關純粹是時尚,天亮后要出門的話,就只有下半臉戴個口罩上半臉戴墨鏡了,駱陽平又嘆口氣,好在這兩樣東西他都有。
面具雖然是仿制v字仇殺隊里的,但有一點不同,嘴巴部分開口,不妨礙戴面具的人進食,唯一的缺點是嘴張不大,只能小口小口地吃。
駱陽平到廚房里打開煤氣燒水,突然有點愣住,日本的水電煤有基本使用費,他的房租不包括賬單,過去三個月沒繳過任何水電煤費,可這些東西都沒斷掉,莫非有人在替他付賬
他瞅著煤氣灶上的火苗發呆了片刻,把鍋子放上去,然后從柜子上格拿出兩包方便面,他記得就剩這兩包了。
吃面并不是問題,喝湯卻比較困難,駱陽平只能拿著湯匙一點一點往嘴里送,忙活了半天才把一整碗湯面全吃下去。
然后他把食具往水池里一扔,根本沒心情去洗,心里還要祈禱那種試驗別讓自己的消化功能出問題。
半小時過去,胃部一切正常,駱陽平長出一口氣,他現在不管干什么,都怕和以前不一樣,自己身上還有沒有發生別的變化,大概只有到特定的相關時刻才能知曉。
他突然想起了那塊活動地板,雖然里邊應該沒東西了,可他還是走過去彎下身將地板掰開把手伸了進去,也許只是為了找找那種熟悉的感覺。
然后他就怔住,手指觸及到的地方,摸到了一件不該存在的東西,一部手機。
駱陽平第一時間就摸出這不是自己的手機,他拿出來看,居然是臺跟小艇上一模一樣的機子
他剛站起身,手機屏幕就亮了,一條短信傳過來把那個木盒交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