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馬上又去開客廳的燈,也亮了,這棟久無人住的居民樓,為什么還通著電
駱陽平深吸了兩口氣,撿起地上的燈管握在手里,一步步走上了去二樓的梯子,轉眼就到了去年來時進過的那個房間,眼珠子一下直住,門把手和上次一樣,沒有灰
他只覺得腎上腺素在不斷分泌,難道自己根本不該來這個地方
屋門還是開啟,他還是決定要進去,哪怕有埋伏也認了。
然而屋里沒有人,駱陽平走到衣柜旁,他清楚記得上次離開時留了條透風的縫,現在柜門卻關得死死的,他不管那么多,一下把門拉開,還是那些衣服,但被掛得整整齊齊的,霉味也消失了。
駱陽平咽了口唾沫,回頭環顧了一下,下雪的清晨光線依然很暗,可他卻不想開屋內的燈,抹了一下柜邊,果然干干凈凈一點灰塵都沒。
他舉起燈管照了照,這屋子簡直跟外面是兩個世界,這是藤原綾香母親生前住過的地方。
駱陽平好像明白了什么,拿燈的手開始不停顫抖,難道
其實自上次以來,他心里一直藏著疑惑,藤原綾香的繼父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池田重山,生父是松雪健井,但她是私生女并不跟生父一起過,這地方明顯就是松雪健井的住宅,藤原綾香的母親那時怎么會住在這兒松雪健井現在人又如何,假若還活著為什么舍棄了這房子
按藤原綾香所說松雪健井是個知名記者,那么網上一定會有相關信息,但駱陽平不能用那部野邊給的黑色手機去查,他不想留給那個男人任何線索,或者說,和那個組織里任何人都越少接觸越好。
他走到那扇窗前,簾布本就沒有完全拉上,面具并不具備放大功能,幾百米外的那幢三層別墅樓在昏暗的天空下,只能隱隱見個大概。
可惜那個望遠鏡不在手中,不是他忘了拿,而是昨夜到家檢查時就沒看到,當然是被人拿走了。
駱陽平呼了口氣,面具嘴部的開口太小,大部分氣流還是在面具里亂竄,他一下子離開窗戶的位置,因為忽然想到遠處那幢樓很有可能是組織的房產,如果有人在那里用望遠鏡時刻監視這里就麻煩了。
他干脆在地上躺了下來,旁邊就是那個藤原綾香母親睡過無數個夜晚的榻榻米,那位女士生前的最后一晚顯然也是在上面度過的,那時應該就做好了自盡的準備。
經過長距離的徒步跋涉,駱陽平只覺得四肢都快要脫節,人忽然疲倦起來,眼皮子開始上下打架。
他不肯定在這里睡著安不安全,腦海里不受控制跳出了那時安真浪速在幾百米外注視自己的一幕,然后場景開始倒推,自己下班后開著車來到這里,之前是連續兩天公司上班卻沒看到藤原綾香,只收到了兩封信,再之前是藤原綾香帶著他從密道離開公司大樓,然后自己上了一輛轎車
駱陽平猛地睜開雙眼,他想起夜里公寓外樓梯上那個聲音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