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轉眼已在雨中到了他們上空,巨大的引擎聲讓駱陽平和藤原綾香都忍不住捂起了耳朵,短短的草叢也被螺旋槳刮出來的風吹得搖曳不定,然后就如那時一樣,機艙門開,兩根滑繩飛速放了下來。
首先出現在視野里的卻不是野邊,而是他兩個手下,駱陽平記得那天乘吉普車離開吉羅亞所在的神秘建筑時,這兩人就在車前座。
他們穩穩落地,隨后就把手里的槍對準了他和藤原綾香。
幾秒鐘后,野邊五郎那魁梧的身軀也離開機艙順著一側的繩索滑下,他幾乎在離地還有五米時就脫開手,直接重重落下踏在草叢里,靴底深入泥中十多公分。
“小子,我們又見面了。”這是他扔過來的第一句話,“把我的大衣弄成這副樣子,真不像話呢”
后面一句本該是輕松氣氛的話,可駱陽平從野邊的語調里卻絲毫感覺不出調侃,相反,他覺得這大個子非常不悅。
野邊朝天空打了個手勢,那架直升機突然就重新升起一下朝遠處飛去。
他走到草地中央,低頭朝那個通道口看了一眼,又道“這通往哪里”
駱陽平把捂耳朵的手放下,盡力站穩身形重重咽了口唾沫,指著遠方的富士山“通往那山的底下”
“安真浪速在不在那里”
“不在”
“所以你沒有找到他”
“沒有”
“那玉呢”
“也沒拿到”
“木盒子呢”
“也丟了”
駱陽平忽然有種欲哭無淚自己一無是處的感覺,好在他額頭上本就滿是雨水,即使流冷汗也瞧不出。
野邊朝天望了一眼,然后深深呼吸了一口,道“聽好了,我對你在地底下經歷了什么一點興趣都沒有,我要的只有兩樣東西,一個人和一塊玉,結果你一樣都沒得到,還把盒子丟了。”
“你說,我該怎么獎賞你呢”他的語氣平淡,可駱陽平卻分明感到了一股殺氣。
“安真浪速并不是兇手,有個戴戴人皮面具的家伙,才是殺死你妹妹的人”駱陽平只能這樣子結巴著說,兩眼左右反復瞅那兩個黑洞洞的槍口。
野邊終于看了一眼一旁的藤原綾香,她點了點頭“他沒說錯,我調查過了,安真浪速看來并不是那一系列案件的作案者。”
駱陽平眼中升起了驚異,并不是因為藤原綾香替他解圍,而是這兩個人,看上去的確早就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