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布纏了幾圈當然不可能被扯掉,野邊只是把布往下拉到脖子,同時道“不準扭頭往外看,不然宰了你。”
“你就這么怕我看到下面吶,你們到底在這種偏僻地方搞什么齷齪事啊”這是駱陽平想嘲諷野邊的,雖然他皮膚被剛才那一下刮擦得很疼,但是沒有失去冷靜,不會真的問出來。
只是被黑布蒙了許久,他剛張開的時候多少有些刺眼,野邊那張胡子拉碴的臉,也令人感到十分厭惡。
過去有那么一段時候,駱陽平曾對這個大塊頭有過一絲好感,總覺得這人并不壞到極點,可是從今天早上到現在的經歷,讓他恨死了這個野蠻的家伙。
然而野邊卻在他身旁坐了下來,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看小子,我兌現了承諾讓你洗了澡,否則你現在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臭豬,那么你呢,為什么總是不配合,把知道的告訴我們有那樣難么”
這大塊頭說話的語氣居然放軟不再那么兇,駱陽平心里多少松了口氣,但不肯定這是不是好事。
“你們究竟在搞什么鬼”這次他問了出來,“你們這些加害者把我弄得夠嗆,還指望受害者配合”
“哈哈”野邊非但沒生氣,竟然還咧嘴笑了起來,“小兔崽子,你自討苦吃難道不是活該你該慶幸我們必須離開那里,否則接下來有得你好受。”邊說邊掏出一把利刃,劃了一下就把綁在駱陽平腕上的繩子切開。
“別一口一個小子,你比我大幾歲啊”駱陽平邊左右手互捂腕子邊道,“不過看在給我松綁的份上,告訴你一件事,我昨天去地下前,在青木原里看到一個個子和你差不多的家伙。”
野邊一下警覺起來,身子明顯緊了緊,雖然極其輕微可還是被駱陽平捕捉到,“那人長什么樣”他馬上問。
“不知道,因為他戴著一副遮住半張臉的大墨鏡。”駱陽平回道。
“果然是那個家伙”野邊喃喃著站了起來,“還有呢,再多說點。”
駱陽平心里泛起了笑,故意賣關子道“怎么,聽上去你認識那人”
野邊卻沒上當,換了副口吻道“你是想知道那家伙是誰吧很可惜,不關你的事。”
駱陽平心里的笑頓時不見,他的確很想借機探清楚那個人的身份,可還沒繼續說,那邊的前艙門突然打開,已經全副武裝的近藤從里面大步出來,沖著這里道“后方發現竹島的飛機,正朝我們過來”
他話音還未落,野邊已經奔了過去,這大塊頭看似笨重,其實動作快得很,駱陽平看著他和近藤進入駕駛艙,門“砰”一聲又被關上,不由嘆了口氣。
他待的地方是后艙,視野里沒有羽生,應該也在前面,至于那個川口醫生,甚至都不肯定有沒有上機。
現在斜對面只站著一個持槍戴武裝頭盔的家伙,兩眼雖然被盔下的鏡片遮住,但駱陽平還是認出了他。
就在這時,一股自由落體感倏地涌上,機身陡然就開始傾斜,駱陽平立刻意識到直升機在快速下降,他的身體狀況依然不佳,可動作還算迅速,趕在自己失去平衡前死死抓住了橫椅的邊框,手腕立時一陣疼。
戴頭盔的家伙卻只輕輕拽住艙頂掛下來的吊環帶,就像在地鐵里一樣,同時冷冷道“保持那樣就好,別有輕舉妄動的念頭。”
駱陽平低頭“嗤”了一下,然后又把頭抬起,道“你覺得我們逃得掉么”
“簡直是廢話”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