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記錯,你是叫渡部吧”駱陽平道,“那次在游艇上我們見過,那時我戴著面具。”
“那又怎樣”這個人顯然不否認,“你到底想說什么”
直升機稍稍平穩了些,機艙又恢復了水平,“告訴我,你們這些人是不是背叛了吉羅亞薩麻,還是本來就一直在利用她”駱陽平清楚問這個有危險,可他確實很想知道。
“你認為我會回答你么”渡部淡淡道,“不過那時候你說自己的父親掉下懸崖,我們還真沒想到你居然是池田重山的兒子。”
駱陽平怔了一怔,可還沒回話,直升機前艙里就隱隱傳來了爭吵聲。
渡部沒有任何反應,不僅因為戴頭盔,而且他只有常人的耳朵,在嘈雜的引擎聲中很難分辨出緊閉的門里邊的聲音,但駱陽平卻可以。
“我們處于劣勢,絕不能硬來”這是菅澤在說話,“照剛剛商定好的做”。
“呵呵,我就知道自己一直跟一群膽小如鼠不敢冒險的家伙混在一起,所以這么久了什么都沒干成”這聲音毫無疑問是野邊。
“這是什么話,我們的計劃已經初步有了成果,難道你想退出放棄”
“聽著菅澤一助,老子對你們的計劃不感興趣,也不關心那地底下有什么,真對神祗崇敬的話就不要去打擾神的安寧”
原來菅澤的全名是菅澤一助,駱陽平表面裝作和渡部一樣什么都沒聽見,心里卻暗暗記下每一句對話及里頭的信息。
“那你呢”原來川口醫生還是上了飛機,“你還不是有求于神靈時而信奉時而懷疑,你自己在矛盾里一路過來,現在還說什么風涼話”
“住嘴”野邊明顯一下子暴怒起來,聽上去像是要開干的節奏。
“注意已進入前方美軍基地的探測范圍。”這是個陌生的聲音,應該是直升機駕駛員。
“保持這個高度,別讓美國人的雷達發現,否則就麻煩了。”菅澤說道。
駱陽平一下就明白過來,這伙人想通過超低空飛行,借助前面的一個駐日美軍基地擺脫后邊的竹島,很可能后面那些人的飛機不是可以長時間低空飛的型號。
那些對話里無疑含有大量訊息,“美軍基地紅色的土”駱陽平心里嘀咕,有這么兩個坐標,要查出剛才地下據點的方位看起來不會很難。
同時他也想到,美軍在日本的駐地,絕大多數離海非常近,也就是說很可能他們距目的地也不遠了。
“父親的遇難地”駱陽平盡量不讓自己的情緒有波動,這種時候冷靜比什么都重要。
就在這時,機身一陣震顫又開始傾斜,這次和上次是反方向,駱陽平整個身軀都被自身重量壓著貼到艙壁上,透過舷窗玻璃看出去,即使昏暗即使在低高度,視野內遠方的大海也清晰可見。,,